太后很少来养心殿，通常都是让皇上去寿康宫见面的，这次来，莫离猜想应该是跟李惟和皇贵妃的病有关。

莫离在门口站了一会，全福行色匆匆从里面出来，见莫离候着，问道：“你不好好休息，跑这来做什么？”

莫离回说：“我听说裕亲王也病了，担心御前会忙，就来看看。”

全福叹着气说：“也好，你去太医院叫赵疆太医过来，太后和皇上要问话，快点。”

莫离点点头，转身向外面去，五步并作两步走，好在赵疆没有出去，莫离说明来意，赵疆便随着她回了养心殿。

莫离不能进去，依旧站在门口候着。

全福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莫离还在，对她说：“你回吧，回去好好休息，咱们这段时间有得忙了。”

莫离问：“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全福回问：“你没去合欢宫么？”

莫离点点头，说：“去了，皇贵妃一直昏睡着，我没看出什么端倪。”

全福偏过头，低声说：“这是邪乎得很，皇上下令不许声张了，你少打听，记住皇上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不让你做的你就安分点。”

听到全福说邪乎，莫离问：“真是中邪啊？”

全福瞪了一眼莫离，说：“咱们皇上最不喜欢怪力乱神之说，这些话你跟我说说就行了，别看现在养心殿的人对你都很好，可也不少等着你犯错，抓你把柄的呢。”

莫离乖巧地点头，说：“那我先回去了，师父。你要是忙不过来，让人去叫我。”

莫离本是想留下帮忙的，可是今天初一，她怕会忙到错过李恒。

莫离转了个弯，去了太医院等赵疆回来，养心殿和重华门近，莫离准备在这等李恒进宫。

赵疆很久才回来，莫离和暗持迎上去，还没等开口问，赵疆就摇摇头，说：“没什么具体进展，太后问了很多，还提到了是不是中邪之类的。哎……”

莫离问着：“太医，你觉得着像怎么回事？”

赵疆也很无奈，自己从医三十多年，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我确实说不好，不过一定不是寻常生病。”

“这件事告诉王爷了么？”

赵疆回：“告诉了，昨天晚上我从裕亲王府回来的时候就去了王爷那。”

“王爷怎么说？”

“王爷说今天会去一趟裕亲王府，先看看具体情况再做打算。”

莫离又问：“那王爷今天还进宫么？”

“进！王爷让我也跟你一块去重华门偏殿等着，想跟咱们探讨探讨裕亲王和皇贵妃的情况。”

莫离点点头，说：“王爷一般都是晚膳后过来，我就在这等吧。”

赵疆趁着还有时间，又去了趟合欢宫，告诉莫离先去见李恒，自己从皇贵妃那回来会去找他们。

莫离正好在过去的路上遇到了李恒和尽欢。这条路上的守卫不多，可不多不代表没有，莫离还是低身行了个礼，李恒想去拉她的手，莫离摇头示意他小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