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放心，可他们也不能忤逆皇上的意思，于是双双退了出去。

刚关好门，莫离就过去扶着全福，说：“师父累不累？徒儿给您捶捶！”

全福从她的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说：“你这小猢狲无事献殷勤，绝对没好事。你躲开躲开，我可不敢累。”

莫离笑嘻嘻地说：“知徒莫过师，徒儿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师父呢！”

全福撇着嘴问：“我可以选择不听么？”

“不行不行，”莫离又抓过他的手臂，“不是什么大事，保证不为难师父！”

全福看着莫离，等着她开口。“师父，那个张海德会如何发落？”

全福回：“看具体行贿了多少金银才能定夺呢。”

莫离不信，说：“师父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长满了心眼的人，会在不知道具体账目的时候贸然回禀皇上？”

全福瞪了她一眼，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离放软声音，跟以前在家央求阿娘带她和弟弟去集市一个语气，“师父，徒儿想知道这个张公公还能在他那个位子上做下去了么？”

全福回道：“能保住他的狗头都是老天开眼，你说呢？”

“那他的位子谁来接？”

全福说：“我去跟内务府的总管公公商议商议吧。”

莫离捶着全福的肩膀，说：“师父，徒儿有一合适的人选。”

全福扫开莫离的手，说：“哦，我知道了，你动这个心思呢？”

莫离嘻嘻地说：“师父，那孩子是个可信的，徒儿试探过。而且…”她特意放慢了语速，“他是张德海的徒弟。”

全福没说话，像是在思量其中利弊。莫离补充道：“师父，我跟你说的这个人叫小栓子，一直被迫屈服在张德海的淫威之下，你要是抬了他接张德海的位子，后宫这些个人看在眼里，谁不说声师父仁义？”

莫离边说边瞟着全福，“这个张德海在这么个油水大的位子上这么多年，谁知道背后的靠山是谁啊？咱们这么做，虽然按照皇上的旨意收拾了他，也没得罪他背后的主子，岂不美哉？而且，徒儿曾经答应过小栓子，以后有机会是要提携他的，徒儿不能自食其言啊！”

全福笑着说：“感情说了那么一大堆为我好的话，这最后一条才是关键吧？”

莫离回道：“不不不，主要还是为师父着想，顺带着成人之美嘛，师父！”

这件事全福还是做得了主的，莫离知道他一定会答应，又撒娇地说道：“师父，事成之后我让小栓子提着谢礼亲自上门！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呢，夜长梦多啊师父！”

莫离抓着他的胳膊就开始摇，摇得全福眼前直冒星星，他一手抓住马上就要掉的帽子，一手把莫离推开，说：“你再摇我就要晕啦！我晕了怎么去帮你发调令？”

“你这是答应啦？师父！”

“我怕不答应，你会把我这条胳膊摇掉了！”

莫离还是笑嘻嘻的，说：“那你快去吧师父，这边有我就行。”

全福连叫了好几声小猢狲，才笑着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