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回道：“回皇上，死的是太子妃身边的婢女叫雨莲的，奴才派人去问了太子妃，太子妃只说这诺大的东宫不能每个人她都记得，就说不知道的。东宫上下也倒是口径一致都说不清楚那个雨莲去哪了。后来奴才派了两个脸生的去打听情况，他们昨儿晚上，在玫瑰园那口枯井边，遇见个烧纸钱的小宫女，就软硬兼施盘问了一上午，才问出．．．．．．”

皇上一动不动看着全福，“你说吧，朕有心里准备。”

“是。那小宫女说，是太子看上了雨莲，雨莲也已经呈寝了，后来被太子妃发现，是太子妃让人勒死了她，扔到井里的。”

皇上还是那个姿势，听到全福说这话，也没表现得多吃惊。“那个雨莲多大了？几等宫女？”

全福回道：“二十四了，再过半年就能出宫了。是个二等宫女，在东宫也就是个端茶倒水的。”

皇上点点头，说：“厚葬了吧！让太子妃过来一趟。”

全福点头说：“是。皇上，这个雨莲家里，要怎么说？”

“先叫太子妃过来。”

全福领旨去通传了白意欢，半柱香的功夫她就来了，是跟着皇后娘娘一块来的。

皇后刚一进屋就说：“皇上，意欢去臣妾那看小郡主，听说您叫她来问话，臣妾就跟着一块来了。”

皇上点点头，赐了座，说：“这事本就该是你来管，不过是朕先知道了，你来也好，一道听听，拿拿主意。”

皇后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了？”

皇上没有理会皇后，而是稍微转身问到坐在小凳上的白意欢：“雨莲是你宫里的吧？”

白意欢从小凳上站起来，半伏下身子说：“回父皇，是儿臣宫里的，前两日全福公公去问过儿臣，儿臣也好几日没见到那丫头了，就在宫里查了查，没想到听说她已经死了。是儿臣的罪过。”

言多必失。

“全福，太子妃当日是怎么答你的，你再说一遍。”

全福把刚才对皇上说的一字不差又说了一便，皇上说：“太子妃，全福说的可是你的原话？”

白意欢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说：“好几日过去了，儿臣也记不得了。”

皇上对全福平静地说：“想必是你老糊涂了，记不清话。太子妃都说好几日没见到那丫头觉得奇怪，你怎么给说成太子妃不知道有这个人呢？”

全福跟着皇上半辈子了，皇上是生气还是没生气他是听得出来的，可毕竟是责怪的话，全福还是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