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里早就下定了主意，见母子两个都情真意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呼了出去，“全福，去拟旨吧，皇后中宫失德，从即日起，禁足飞鸿宫，非死不得出。”

皇上留她不死，并没有废了她，她以为皇上是想杀了太子，跪着爬到皇上脚下哀求着，皇上没有理会，又对全福说：“太子禁足一年，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皇上当时把所有人都赶到门外，早就是算好到了这一步的，这件事从今日起就算过去了，皇上不说，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皇后娘家、将军府或者寿康宫来问，皇上自然有说法。

只是皇贵妃一条人命，再加李惟半条命都没彻底扳倒太子，皇上对他的偏袒实在太过了。皇上带着全福回了养心殿，夜已经很深了，皇上让罗素一并跟着他回去。

全福伺候皇上宽衣，罗素隔着屏风站在外面。皇上冷声问：“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哪里有什么居心？”罗素一脸茫然，“皇上您三番五次这么问，您要是实在不想给钱就算了，非要给民女按个罪名才能打发么？”

“你上次从养心殿走，去了哪？”

罗素漫不经心地回：“本来想回苗疆，走之前去见了次太子。”

“你见太子做什么？”

“民女还想赚您这一千两黄金啊！”罗素回说，“民女想着，这天下除了您就是太子说得算，我去找太子，没准太子能给我个机会。”

“你对太子说了什么？”

“民女就说我能救裕亲王，问问他能不能举荐我来见您。”

“太子如何说？”

“皇上想听真话？”罗素试探着问。

“讲！”皇上闹到现在，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太子说‘我才不管呢，他死了最好！’”

这倒是像太子的说话做派，皇上叹了口气，说：“你下去吧。那一千两黄金朕让人给你备好，另外再给你一千两，买你闭嘴！”

“封口费啊？”罗素笑嘻嘻地说，“好好好，皇上放心，民女一定把嘴巴管得严严实实的！”

第二天莫离当值，宫里一直是个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地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没等天亮，就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了。皇后和太子同时出事，宫里说什么的都有，可只有莫离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离很在就在养心殿候着了，比全福来得还早些，“师父，听闻您昨日折腾到快要天亮，今天要不告个假休息一日？”全福迎着冷风朝养心殿走来。

全福摆摆手，说：“不了，皇上的性子今日怕是还要上朝的，连你都听说了，今日朝堂之上皇上怕是还有一场苦战啊！”

莫离装作不知情，问：“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宫里怎么说的都有，我都不知道该信谁说的了。”

“你谁的都别信，也别打听。这件事啊，就这么过去吧！”

皇上咳嗽了两声，喊了句全福，两个人便进了内室。全福劝了句：“皇上，您几乎一夜没睡，要不今天的早朝就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