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事情总算是过去了。还得谢谢怀亲王了。”

一个老妇人，对于这些事不认命还能怎样呢？

“母亲，前朝对于皇上立储一事沸沸扬扬，我听说二王爷身子不如从前，三王爷一心向佛，为什么不能立四王爷呢？”

见莫离提起李恒，花夫人赶紧制止，说：“这话以后可别乱问！”

莫离点点头。花夫人又说：“你进宫时间短，还没听说吧，怀亲王不是皇上亲生的。”

莫离佯装惊讶，瞪大眼睛问：“什么？皇子都不是皇上亲生的？”

“以后你也皇上身边伺候，能不提到四王爷就别提，这是皇上的逆鳞。”花夫人好心地叮嘱着，“其实论起来，怀亲王应该叫皇上一声皇叔的。”

“皇上还有兄弟？”既然假装不知道，就一装到底好了。

“嗯，”花夫人点点头，“不过因为谋权篡位，被先皇判处了流放，后来他又私自从流放地逃出来，竟然还混进了宫里欲意谋害皇上，被侍卫乱箭斩杀了。”

怪不得花丞相对皇上马首是瞻忠心耿耿，原来在皇上的口中，事情是这样的版本。

“自古成王败寇吧。”莫离口不择言说出这句话，引得花夫人有些紧张，“傻孩子，以后可不能这么说，怀亲王的生父当年也是太子，与当今太子的行径有过之无不及，这都是我们亲眼所见的，如果没有当今圣上，我朝江山说不定就已经不复存在了。皇上虽然对太子过分溺爱，可还是个当之无愧的好皇帝。”

‘亲眼所见’四个字让莫离有些动摇，花夫人不像是个会说谎的人，那是不是大家都被蒙在鼓里了？不过跳出这复杂的关系来看，当今天下确实河清海晏，百姓富庶。

莫离本打算探一探老妇人的口风，再说上几句李恒的好话，让她吹一吹丞相的耳边风，这样以后李恒登基，有花丞相的赞同，李恒也不至于太被动，可听着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恐怕这种观念也不是那么容易形成的。

莫离不想再听称赞皇上的话，这对于李恒的父亲和莫离的父亲来说都是一种侮辱，便转移了话题又陪花夫人说了几句话。

天色不早了，花夫人嘱咐莫离早点休息，虽然皇上已经内定了她，可明日也要跟着一众秀女走一走形式。

晴柔伺候莫离沐浴更衣，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伺候的女官有朝一日能成为嫔妃，她打心眼里为莫离感到高兴，手上都更麻利了。

虽然她不说，可莫离能感受到她的心情，笑着说：“晴柔，以后你做听雨楼的掌事姑姑吧。”

晴柔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小姐不是还有迎夏姑姑么？怎么不让她过去？”她就是这样，从不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多加妄想。

“迎夏姐姐在司浣局很好，我不想折腾她了，你伺候得很好，对我也忠心，以后就你受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