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种不像话的传言是谁说的?顾神医那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被一个寡妇给砸了招牌?真是一派胡言!”
县太爷听得瞠目结舌,半晌才回过神来又呵斥了一句。
陈安就知道县太爷会是这个反应,立刻解释道:“老爷,小的不敢胡说,这话就是顾家村的人传出来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这么说,其他一起来的都承认了,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看来是真有其事,所以小的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回来跟您汇报来了!”
“哦?那他们是怎么说的,你给本老爷细细说来!”
县太爷一听,便有了追问下去的心思,若只是一个人说那可能是吹牛博眼球的噱头,但如果顾家村的人都这么说,那应该就错不了了。
毕竟顾神医就住在顾家村里,若是他们传假话出来,那不就把人给得罪死了吗,以后还怎么近水楼台地请人给看病啊。
陈安立刻就把他刚才在茶馆里听到的又复述了一遍。
不过就是顾神医宣布准备后事的病人被一个寡妇给治好了,而且当时顾神医还试图把那病人好转的功劳揽到他自己的身上,没想到那病人当时居然醒过来了,直接证实了自己是被那寡妇给救的,当时就让顾神医闹了个没脸,恼羞成怒了回了院子里,已经有几日不曾现身人前了。
“哦?这么说,那寡妇还真有几分本事喽?”
县太爷听到这儿,其实已经信了有七八分了,他同时也对这个事件里的寡妇有了浓厚的兴趣。
能让顾神医颜面扫地的医术,那得是多高明?他也动了把那寡妇请来的心思,只因他的夫人也是得了一种怪病,不知看过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也不见有效。
之前他爷请过顾神医,只是跟其他的大夫也没什么区别,不,应该说还是有些区别的,在吃了顾神医的 药之后,他夫人那怪病的发作时间就延长了些,但也仅此而已。
“老爷,小的是想,要不咱们也把那个新神医请来试试,万一就能治好了夫人的病呢?”
陈安小心地建议着。
县太爷夫人因为这个病,已经很久都不曾外出见客了,这官场上夫人们之间的人际交往也是很重要的,所谓贤内助可不仅仅只是指能把自家内宅打理好,还要在一众官太太中左右逢源、拉拢关系,结成同盟等等,这对自家男人在官场上也是能有莫大的帮助的。
但如今县太爷夫人身患怪病,久不见客交际,就等于让县太爷失去了一个有力的助力,更糟糕的是还有人在传县太爷夫人的闲话,说她身染恶疾难以痊愈,又是时日不多云云,反而还对县太爷的声誉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所以县太爷对这件事也是很感头疼的,一直在积极地多方求医,只是运气不好,一直也都没有找到个真正能治疗这种怪病的。
如今出来个神奇的寡妇,能把顾神医这种在方圆百里之内无人能出其右的杏林高手给砸了牌子,那自然是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么有本事了。
县太爷到此时也是动了这个心思,陈安一提,他就顺水推舟地应了。
“行吧,那就让本老爷来试试看,她到底是有几分真本事得高手,还是沽名钓誉的骗子。若是真有本事,本老爷自然奉她为上宾,但若是沽名钓誉之徒,那可就别怪本老爷嫉恶如仇,容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