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辉却很淡定，“我们船上不是喂了条狗吗？把他的腿砍下来，让他亲眼看着狗啃了他的腿。”

蔡钰再次震惊，是他孤陋寡闻了吗？还是这个世界变了。

“我说我说，别砍我的腿。”那人捂着眼睛，疼到浑身颤抖。

“那就说吧！”

“我们是……”

“嗖！”一只箭破空而来，射中那人的心脏。

就在同一时间，欣儿抽出箭，朝对方来处射去，可她只能看到射钻进浓雾中，之后就没了动静。

蔡钰纳纳的问：“射中了吗？”

许辉很肯定，“射中了，但不致命。”他蹲下，在死人身上摸索了片刻，找出一块木牌，交给欣儿。

“这是……”蔡钰觉得眼熟。

欣儿看了一会，便合掌攥住收进怀里，“没什么，把他扔到河里。”

蔡钰问：“你不是说要找别人的后账吗？”

“我改主意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浓雾照进来，一切痕迹都被清理了，如果不是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根本想不到昨夜发生了什么。

“起锚！”

船长一声令下，船队继续前行。

百里卿盘腿坐在一边，若有所思的盯着江欣儿，也不说话。

江留儿面前摆着一碗鱼肉粥，他手指不太灵活，舀一半洒一半，往嘴里送又洒一半，吃到嘴里的只有一点点。

欣儿很有耐心的教他，“慢一点，别晃，要等拿稳了才可以，慢慢来。”

江留儿待在她身边时，总能保持很温和的状态，不易怒，不易暴走。

百里卿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发问：“你是不是知道那些人的来历？”

欣儿不理他，专注吃着自己的饭。

百里卿朝她那边挪了挪，因为距离太近，他不可避免的注意到欣儿身上属于女生的特征，“那个……”看着看着，他就移不开眼了，也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欣儿察觉到他的视线，差点把滚烫的粥倒他脑袋上，“坐远些，要不然以后都不要跟我们一起用饭！”

百里卿捏了下鼻子，觉得有点痒痒的，“凶什么凶，我也没做什么。”

欣儿耻笑他，“你身边那俩侍妾还不能满足你吗？要不然靠岸的时候给你找俩歌姬，让你解解闷！”

百里卿突然急了，一拍桌子，“你不要侮辱朕，朕还是个……”

欣儿追问：“还是个什么？”

百里卿把脸一转，耳朵根子都红了，“没什么。”

欣儿笑死，忽然想到了，“你总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百里卿石化……

欣儿见到他的反应，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你，你……哈哈！”

蔡钰捧着一碟烤鱼进来，问：“在笑什么呢？”

“他……”欣儿指着百里卿刚要说。百里卿跳起来扑向她，拿起桌上的馒头往她嘴里塞，“不许说，不准说，你敢说一个字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