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元挥手让信使下去了,身子一歪,躺在了榻上,朝燕归招了招手,这个意思,燕归明白。
他缓慢走到门口,把殿门关上,屋子的光线忽然暗了下去,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才能呼吸。
谢西元欣赏着他的抗拒,他的不甘,又不得不屈从,就好比一只野豹,在他驯服下,不得不卑躬屈膝,在他跨下承欢。
燕归的断手没了,谢西元便命人给他做了一只玉手,可惜玉手太易断,他又叫人做了一只铁的,还是不好,笨重又丑陋,于是又命人打造了一只纯金的,总算能勉强配得上。
谢西元也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如果能砍断别人的手给他的男宠接上,他一定会这么干。
再大的宫殿,也有走到头的时候,燕归终于还是匍匐在他脚边,跪在长榻前,微微仰头望着他,一双勾人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水雾。
谢西元用手勾着他的下巴摩挲,“最近怎么瘦了?为伊消得人憔悴,听说你以前是跟着江欣儿的,在你还是个乞丐的时候,是她收留了你,把你像一只狗一样栓在身边,后来又带着你们去了邑城,为她做了不好事,现在听到你的前主子要成亲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燕归唇边显出一丝苦笑,但很快又消散开去,“殿下说的是,我该送一份礼的。”
谢西元捏住他的下巴,将他拉近,太喜欢他的味道了,“要不要我放你回去看她。”
谢西元留意到在他说出这句话时,燕归的眼睛亮了几分,他忽然就怒了,一把将他扯到榻上,粗暴的压住他,拧着他另一只完好的手,“陛下送了你的一只断手给她,本王再送一个新鲜的,如何?”他冲下去,拔出墙上的长剑,再次冲回来,冰冷的剑锋就抵着燕归的手腕。
谢西元用另一只手慢慢摸着他的脸,他的脖子,感受掌下细腻如丝的触感,又突然向上,掌心用力捂住他的嘴,“说,你是谁的人?”
燕归被捂着嘴,想说也说不了,他也已习惯了谢西元的折磨,只是呆滞的看着他,并不挣扎。
谢西元手里的剑使了力,一丝鲜红的血流了下来,他把燕归的手腕划伤了,这个疯子。
转而,他看到燕归像死人一般的眼神,又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把丢了剑,握住他的手腕,一脸的心疼难忍,“对不起……”他低头含住伤口,把血吞了。
要说不正常,这俩人都不正常。
燕归不仅没有觉得痛,反而觉得有一缕光从眼前飘过,他舒爽的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又被谢西元按下了。
外面的婢女侍从,纷纷识趣的退开,这俩位整出来的动静,他们听着脸红受不住。
定亲宴过后,君世清也让随行的人先回去了,他自己则是留了下来。
陆唯之带来的农具,就要分发下去,江家的马场虽然还不能建起来,但还是要在广阳府修建一处养牛场。
地点放在了广阳城郊,欣儿瞧着春日正好,便叫管家多准备几辆马车,她要带着母亲跟弟弟,一并去城外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