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杜康的反击,不过是太后丢出一枚弃子,想试探一下这二人的实力。
罗颂心知肚明,静观其变,但最后试探出来的结果,一定是他不想看到的。
白九想的入神,不免笑出了声,这一笑,可把众人都瞧愣住了。
雷啸打从一进来就时不时的盯着他,眼神绝对不友善。
他跟白九算不上认识,但交锋过,他还是完败,这个仇他记着。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没成想……冤家路窄。
“阁下在笑什么?”本来白九这一笑,声音很轻,没什么人会注意到,偏偏雷啸俩只眼睛跟探照灯似的盯着他。
白九略感诧异,“我有笑吗?”
雷啸站了起来,架着两只健壮的臂膀,“笑都笑了,还不敢承认?”
白九觉得莫名其妙,“就算我笑了,又关你什么事,大白天的,没喝酒倒先醉了。”
雷啸怒道:“你在笑我们冀城军是吗?我知道你们京城来的人都瞧不上我们,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已不是从前的冀城军。”
白九抄着手,笑的痞气,“那又如何?”
徐达拉住雷啸,“别惹事,两个主子都在上面呢!你想找死吗?”
雷啸指着白九,“等女君醒了,咱们找个地方单挑。”
白九眼一横,“我为何要应你的战?毛病!”
“你!”
“雷啸!”钱同跟邹大海俩人一起上,才按住他,“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
而在外面,冀城军也跟那帮护卫对峙上了。
一个是上战场打仗的,一个是保护主子安危,偶尔执行刺杀任务的,本就是不同职责。
但京城出来的人,对于地方上的军队,天生就有高他们一等的优越感,这是骨子里带着的,跟对方是谁并无关系。
瞧见这一幕,街上的老百姓都不敢从门前路过,纷纷绕路。
角落里的徐天,看着挤满整个客栈大堂的人物,不免感叹,他媳妇的这位妹妹,看样子真是个人物,也难怪他媳妇要心生嫉妒,搁他也一样。
楼上客房,玉竹站在床边,伸手接过空了的药碗,看着君莫染细心的给主子擦拭嘴角,心中酸涩,“姑娘还说等忙完这一阵子,就去京城看您,可她总也忙不完,总有人给她添堵,前些日子成天泡在军营里,吃的不好,睡的也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那些人实在是难对付,好几次都把姑娘气着了,奴婢只能劝说,可怜姑娘身边也没个说贴心话的人。”
玉竹絮叨起来就停不住,等到醒神时,才发现君莫染正盯着她看,她慌忙请罪,“奴婢多嘴了。”
君莫染道:“继续说。”
玉竹吓到了,“奴,奴婢只是想说,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是个头……”她看着江欣儿,实在是辛苦。
什么时候是个头吗?他也想知道。
江欣儿这一觉睡的实在是沉,连梦都没有做,像是中了麻药,再次醒来时,都快要忘了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玉竹一直守着,见她醒了,差点喜极而泣,“姑娘,你可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可都没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