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虎道:“该死!该千刀万剐!”
孙良道:“我要是有把刀,一定要一刀一刀把他们身上的肉割下来。”
欣儿朝弟弟挑眉,“听见了没有?”
留儿似懂非懂,孙良明白了江欣儿的意思,于是就把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像说书似的,说给江留儿听。
江小伍跟谢佩玉过来时,孙良正说到关键处,谢佩玉都听的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事哪?这些人真该死,留儿受苦了。”
谢佩玉把江留儿拉过来,摸了摸他的小脸,满眼心疼。
江小伍也很意外,“留儿出去吃了这么多苦呢!以后就待在家里,上学堂,多读点书。”
孙良跟柴虎又退到外边,站在下人该站的位置。
俩人虽不是尽是孤儿,但家里穷苦,早已没了他们能待的位置,所以在将那些孩子送走之后,他俩又追上江留儿,要留在他身边。
青鸾没反对,反正这也不关她的事,要不要让这俩小子留下来,还得看江欣儿的意思。
她不想承认,这是自己善心在作怪,绝对不要承认。
柳氏今儿累坏了,她接连几天精神紧张。
所以这婚事一办完,她就松懈下来,喝了点安神汤,便美美的睡下了。
芦席放了下来,挡住深夜的寒风。
铜锅里的汤翻滚着,冒着热气。
谢佩玉拿了干净的筷子夹菜烫菜,又去照顾留儿,忙的都顾不上自己吃。
江家两兄妹就坐一边看着,江小伍的眼中渐渐有了温度,他终于感受到,有个媳妇的感觉,好像很不错。
一直等到谢佩玉忙完了,江欣儿才给她倒酒,“嫂子,咱们来喝一杯,从今天开始,咱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我得敬你一杯。”
谢佩玉挺意外,这么恭敬的语气,都快令她不习惯了,“哎呀,既然是一家人,又何需客套,我也敬你,敬你把家撑起来。”
她也不傻,江欣儿能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说明真的把她当嫂子看待。
其实回头想想,他们一家人也不容易,产业不是祖上传下来,坐享其成的,而是靠着自己一点一滴打拼起来。
但细算起来,她相公出力不多,据说一直被当做俘虏关在南越的一个矿上,如果不是小姑子涉险前去救援,恐怕早埋矿坑里了。
算来算去,江欣儿才是江家最大的功臣,而她现在,不过是捡了便宜。
江欣儿举着酒杯,朝哥哥抬了抬下巴,“我哥也一起来!”
江小伍端起酒杯,眼中有热泪,“欣儿,我们俩一起敬你,我这个哥哥当的不称职,叫你受苦受委屈又受气,我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