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椒房殿,燕沅雍眉宇之间,流露出浓浓的厌恶之情,他从袖子里拿出帕子,细细擦拭方才吻过司徒婉的唇。
那个看似柔弱,实则毒蛇一样的女人,叫他恶心得很。
他匆匆加快了脚步,想要赶紧洗洗自己身体,和司徒婉的每一次接触 ,都让他觉得恶心。
可是偏偏,上头待他从来不好 ,居然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肯满足他。
雪白的衣摆不染纤尘,遮住了做功精细的黑色官靴。
燕沅雍下意识抬头,果不其然,是他那个清冷如竹的弟弟。
他的六弟,气质像极了权倾朝野的皇叔。
他不喜欢燕蘅 ,连带着连这位六弟都不喜欢。
敷衍的抬了抬眼皮,而后脸上摆出虚假的笑意:“六弟,许久不见。”
然而,一向待人和善的燕沅瑾,却突然间露出一个讥讽到近乎刻薄的笑意,这个笑将他身上的温文撕个粉碎。
这个带着几分讽刺的笑意,使得燕沅瑾,浑身带着浓重的暗黑气息,仿佛从不曾见到阳光,嗜血,堕 落,冷漠,又带着骨子里天生的高贵。
他静静的站立着,分明是白衣如雪 ,却给人一种黑暗到了极致的感觉。
仿佛,他就是罪恶本身。
燕沅瑾的手,生的非常贵气 ,骨肉匀称,皮肤白皙,如同美玉雕琢而成。
他贵气的手,缓缓伸出,优雅而又缓慢的,拨开燕沅雍的衣领。
一时间,燕沅雍竟然已经忘记了动作。
他已经被自己弟弟的反常,一时间冲昏了头脑。
燕沅瑾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从前是纯粹的干净,仿佛半点污浊,对他来讲都是电污。
而如今 ,他却成了黑暗和污浊本身。
也许,燕沅雍抬眸,这才是真正的燕沅瑾。
生于皇家,骨子里流的便是罪恶的鲜血,哪有什么极致的纯粹和干净?
不过便是有些人得天独厚,生来便善于伪装自己罢了。
直到燕沅雍的手,触碰到了他的脖颈 ,微凉的触感才让他回过神来。
燕沅雍一把甩开燕沅瑾的手,横眉冷对:“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的心中,已经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如同误入了猎人圈套的野兽,四处皆是杀机。
果不其然,只见燕沅瑾冷冷,勾起了一侧的唇角,如画的眉眼,冷冷的俾睨,端的是居高临下:“淫 乱 后宫,皇兄,你犯的可是死罪。”
说着,他一把扯开了燕沅雍的上衣 ,燕沅雍大半个麦色的胸膛袒露在外 ,肌理结实,线条分明,是独属于男人的阳刚性感。
只是此时这片肌肉之上,却遍布着斑斑红痕 ,说不出的暧 昧。
明眼人只消打眼一看,便一眼就会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