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大周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向外界求援。
而姬宫彦,也一定会以为他派人盯了一夜 。
可是,燕蘅恰巧反其道而行之,他让蓝珂在王城周围布下了一整圈的蛊虫,将一切的风吹草动都监视起来。
姬宫彦身边也定然有成道行的蛊师,所以,他才不会那么傻,白白的让“蓝珂的蛊虫去送人头。
有了这一道天然的保险,大黎军队一夜高枕无忧,只在将近黎明之时才爬了起来,他只是,算算时间,那小崽子也差不多该动手了。
果不其然,澄中突然飞出了无数次的白鸽。
姬宫彦倒也算得上是个妙人,他有没有偷偷的在晚上放纵自己的信鸽,反而令人写了一整页的求救信息,抓了整整1000只的鸽子,绑在了这些鸽子的腿上。
他知道,只要有一只鸽子跑出去,那他们就可以反败为胜了。
可是,燕蘅此人实在是太过于妖孽,他将一切都算了出来,令人张弓搭箭,等待王宫周围。
那些鸽子扑棱着翅膀,铺天盖地的一片雪白。
士兵,也瞬间张弓搭箭,箭矢如雨,将一只只的白鸽从天上射了下来。
燕蘅始终站在不远处,眉眼之间含着淡淡的笑意,他银发如雪,几乎与身上的白衣融为一体:“诸位将士们,好好表现,今天,猎得鸽子最多的,封赏百户。”
说完,他亲自抽了一支箭,张弓搭箭,朝着月氏王廷的宫殿射去,那上面带着一张白色的丝绸条,上面赫然写着:多谢周太子送来的野味。
姬宫彦那些信鸽当真被猎杀的一只也不剩,中午,大黎军队便生起了火,搞起了烤鸽子。
军士们都吃得满嘴流油,不断的夸赞燕蘅料事如神。
燕蘅却没有去碰这些鸽子,他平日里吃惯了精细的食物,在外边喜欢喝一些清淡的白粥 。
他捧着碗里的粥,慢条斯理的喝着,让人觉得粥保护是什么绝世的美味。
蓝珂嘴里嚼着刚刚烤好的鸽子,忍不住问道:“燕蘅,你是怎么知道那姓姬小子要玩这一招?你真的是太神了,一猜一个准。”
“其实我原本是有两种猜想。”燕蘅放下手中的碗,“一个是他会趁着黑夜放出几只鸽子,所以我才让你用蛊虫在周围拉起了一道防线。而另一个猜想,也是姬宫彦会趁着黎明之时,放飞数只信鸽,只要有一只飞出去,他也便可以得到救兵。”
闻言,蓝珂更是纳闷了:“你用兵如神,怎么会之前和姬宫彦相互焦灼?”
“因为我知道,燕沅夜不会给我援军,我只能打保守之战。”燕蘅苦笑。
这下蓝珂更是摸不着头脑:“你如此才学,何必畏惧那毛头小子,为何不杀了他取而代之?”
“皇兄带我恩重如山,若是燕沅夜不起杀心,我又何必反了他?怎么说他也是皇兄最喜欢的儿子。”说着,燕蘅叹息一声,昨夜,她在宫里的眼线来报,燕沅瑾彻查当年华倾夫人病逝一案,虽然也有为了巩固皇位嫌疑,但是更多的,也得为了替他的母亲洗清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