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嬴姝这边,姬宫瑶可以说是自讨了一个没趣儿,但是这倒是不妨碍他利用自己所谓的同胞妹妹,辗转联系上了自己可以抱上的大腿——珣王燕蘅。
他的母亲和姐妹,果然都是一等一的红颜祸水。
若是以往,他这等公主之身教养的笑话,还被打折了腿,文不成武不就,又如何能够联系上这等敌国的摄政王?
得知他是嬴姝的哥哥,燕蘅倒是少有的殷勤。
嬴姝远走苗疆,最后流落到了周国。燕蘅放浪形骸几日,日泡在酒里,色他是浑然不敢沾染,他的兰儿最是善妒,如今他已经惹了兰儿不快,又如何敢沾染色字?
燕蘅素来是个明白人,他知道 ,嬴姝入了周国,成了周国太子妃,就不是她想不想回来的问题了。
只有黎国真正的强大的可以威胁到周国,才能迎回兰儿。
他满心满眼都是江山,但是周太子又何尝不是这种人?
说白了,像他们这种野心家,也许压根就不配拥有真爱。
但是,燕蘅还是太过于贪心,他已经习惯了有一个美好的姑娘陪伴在自己的身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再也不能习惯,只有心政务的生活,他太想念他的兰儿了。
思念如同慢性的毒药,渐渐侵入骨髓,夜深人静时分,总是密密麻麻的疼。
看着周国公主寄过来的信件,燕蘅下意识的便亲手展开,他是真的期望,这其中能有一些关于兰儿的消息。
对此,方奉宁却一脸的担忧:“主子,不是我说您。那周国太子妃明明知道你有苦衷,又最是重情重义,樊将军虽然说对不起她,但是却是为了黎国才沦为了阶下囚。可是,太子妃却不管不顾,先是跟着毒王去了苗疆,又是和周泰子过起了日子,她这分明就是没有把您放在眼里,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你又何必把他放在心上?”
燕蘅愈发瘦了,人一瘦,就显得精神爽利许多,他的银发束成马尾,穿着一袭蓝色的衫子,气质是愈发的柔和,手中缓缓摩擦着信纸,半天也舍不得展开。
听了方奉宁的话,他目光微凉的看了自己的这位老友一眼:“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樊锦拿碗药,兰儿如今,还剩下了二十年的寿数。为国效力不是他可以随便伤害兰儿的理由,本王实在不应该去救这么一个,伤害了本王妻子的女人。”
说完,燕蘅似乎终于下了决心,一般展开了手中的信纸。
上面的字虽然娟秀,但是风骨峥嵘,一看便是出自于年轻男子之手。
这大周的公主,这一手字倒是不一般。
燕蘅赞叹的想到,而后便细细阅读,只希望从中找到一丝半点,关于兰儿的消息。
这是,方奉宁也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了神,他常年在军中,和樊锦私交甚好不假,但是嬴姝的绝代双骄,温和热情,也让他钦佩。
想到那么一个绝世的女子,如今,将不假于人世,尽剩下的短短二十年的寿命。而他还在因为这个姑娘的绝情出走而指责,不由得神色讪然。
此时,看着燕蘅没有再想提起这个话题的意思,方奉宁也凑过去去看这封信。
果然,这封信确实是为了拉拢燕蘅而写。
上面描述了当年嬴姝的生母雪宸妃在周国的生平,以及他的长子被当成女孩子养的事实,以及如今兄妹相认,嬴姝已经后悔来到周国,一心想着回到大黎,时常对自己吐露自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