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场的康阳大长公主夫妇和信阳候都变了脸色。
正所谓刑不上大夫,嬴姝如今可是正儿八经上了皇家族谱的王妃,樊宇胆大包天当面出言不逊,本来应该受五十板子,嬴姝直接让人割了她的舌头,虽然说刑罚有些重了,但是也毕竟没有太出格。
燕沅瑾自然是心疼自己的白月光。毕竟如今,嬴姝身子总是病恹恹的,又被樊家的大姑娘害的,只有二十多年的活头,说不定这辈子还不能再孕育子嗣。
他怎么忍心多做惩罚?只能咬牙罚了嬴姝十年的俸禄,又禁了一年的足,这刑罚不所谓,不重。
不过对于嬴姝而言,这些倒是无伤大雅。
燕蘅富可敌国,府里的花销都由他一力承担。嬴姝的俸禄有无,压根不会影响她的生活质量。
至于禁足,倒是有些让燕蘅头疼,他总不能真的把人一直困在王府那一片小小的天地。
不过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嬴姝割了人家的舌头,被禁足已经算得上是最小的惩罚。
他其身领旨谢恩,转身的瞬间,眼眸已经寒冷如冰。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韶姻,她身边的人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着把嬴姝推出去成为挡刀的。
更何况,樊家军虽然姓樊,但是说到底也是朝廷的军队。
如今,这支军队,皇帝还没有说给谁,沈阳侯的夫人便开始暗中运作起来,这已经是犯了皇家的大忌。
燕沅瑾毕竟和信信阳侯自幼的情谊,信阳后侯在新帝微末之时,便跟在帝地身边死心塌地。
不过 ,不管怎么说?结党营私都是掉脑袋的大罪,燕沅瑾再怎么看待自己这位死党兼死忠的份上,都不可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如今,新帝登基,百废待兴,朝廷之中,不少文武百官都在观望,想看看这位新的帝王究竟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也想看看新帝的底线究竟在哪。
所以,燕沅瑾无论如何都得秉公对待这件事,否则,将会造成更大的影响。
他淡淡的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长信侯方奉安,方奉安是他危难之时的朋友。
当时,华倾夫人刚刚去世,先皇后步步紧逼,燕沅瑾节节败退,无论是的公钟还是朝堂之上,都从皇帝最为宠爱的皇子,彻底的沦为了小透明。
宫人慢待,朝廷之中,百官不敬,更不要说那些尊贵的世家公子,也没有人愿意追随他的左右。
而他的其他兄弟,呼朋引伴,快意恣睢,少年意气。不适合一众公子开诗会,就是到皇家的围场去围猎。
但是当时的燕沅瑾,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燕蘅,很快发现了这位落魄的侄子,他独得皇帝恩宠,又位高权重,真有些显赫的军功在身上。
他先是敲打了燕沅瑾身边伺候的人,然后又禀明了皇帝,直接将当时在朝中颇有盛名的方御史的长子方奉安送到了燕沅瑾身边。
慕容家是勋贵, 但是方家是世家,方家的老爷子军功累世,方家中的三位少爷又都在朝中担任要旨,尤其是方奉安的亲爹,担任最为重要的御史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