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后娘娘都说好,那主子喝不在京中推行,招募工匠帮那些贵妇人改造一番,既能够赚些自己的银钱,也能结交几个朋友。”
陶嬷嬷一边煮茶一边笑着说道,她是个有眼光的老者,伺候过当年嬴姝的生母,薛贵妃,见惯了薛贵妃是怎么在贵妇之中长袖善舞。自然也通晓如何应付命妇的那一套。
她知道,嬴姝如今地位超然,拥有一位实际掌权者的宠爱,但是在陶嬷嬷看来,男子的宠爱总是如同飘零浮萍,总是不切实际,女子总要在朝堂之中有些自己的势力才行。
和这些当朝大员的贵妇走动,便是能够最快培养自己势力的机会。
毕竟嬴姝这个出身,曾经当过周国太子妃,并算不得什么清白。
不过当权者的女人出身这回事,还真的没人敢细究,毕竟谁也不敢去触碰燕蘅的霉头。
但是这日子久了,难免上位者产生厌烦的情绪,这时候,夫人外交的作用,自然就出来了。
如果主子在夫人圈里有口皆碑,到时候就算是被厌弃,也不会混的太艰难。
闻言,陆致倒是笑了:“摄政王妃若是想和京中夫人们交朋友,何必整这些花架子,直接设宴,还怕没人买你的账。”
嬴姝倒是听懂了陶嬷嬷的意思,陆致说的不假,她顶着燕蘅发妻的头衔,结交个把贵妇不难,但是肯定没有通过自己的实力让贵妇们信服来的好,毕竟前者都是奔着燕蘅的名头来的,怎么说都是靠男人。后者才华取胜,也让人高看几分。
不过陶嬷嬷虽然说得好,眼下当着陆致的面,却不能谈这些,嬴姝笑着摇头:“毕竟事关二国邦交,不宜妄下结论,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那小公主喜欢的男人,究竟是谁?”
她怎么能不介意,毕竟这风间妙,可是温雅夫人给他男人,给燕蘅准备的女人。
说着,嬴姝微微依靠在软枕上,媚眼如丝:“那小公主在哪呢,我只想亲自问问,到底是谁能让温雅夫人调教的好公主,既然忘了安陆国的利益。”
“我就知道,你好奇,这不是特意把人带来了,让你好好审问。”
陆致说着,一拍手,便有人带着风间妙走了出来,那小公主哪里还有骄傲的模样,像个斗败的小孔雀,一双灵动的眸子目光躲闪,长发凌乱的披散肩头,双手也不住的颤抖。
见风间妙这副凄惨可怜的模样,本意上和风间妙并没有什么恩怨的嬴姝还是心下一软,微微皱眉,看着陆致:“你这是对人用刑了?”
陆致连忙摇头:“我可没有,好婶婶你可别冤枉我,我怎么会呢,实在是这小公主娇柔 ,一堆一槡,就成这个样子了。”
嬴姝看风间妙身上确实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才知道陆致说的是真的,她示意左右松开风间妙,而后示意风间妙入座:“公主坐吧,珣王府不是皇宫,规矩没有那么森严,你尽管放开一些便是。”
“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我身为贡女,心力倾慕他人,罪不可恕,但是姑母和大王是不知情的,还请不要牵连安陆国!”
说完,风间妙就要跪,却被月歌一把扶起来。
月歌微微挽着身子,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她虽然是女儿身,但是生的高大挺拔,如今也穿着中性的衣服,一下子就让风间妙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