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血人就是蔺舟。
沈青禾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左晗辰下手未免也太过狠辣了,蔺舟身上究竟隐瞒着什么。
黑衣侍卫把蔺舟抬到了门外正候着的马车上,在马车边候着的珠莺乍一看到这么个浑身是血的男子顿时吓得不敢出声,况且沈青禾的面色也是沉如滴水,不知道小姐刚才在安定王府中和安定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把蔺舟交给沈青禾后便抱拳离开了,沈青禾立即上车把放在车中备用的一套银针拿了出来,还对珠莺吩咐道:“不要声张,救人要紧,让车夫去花容的后院,从小门入,并且车子要尽量稳。”
珠莺得了吩咐便到车外与车夫交代,并且给了他一张银票让他守口如瓶。
车厢内,狭小的空间内自然不可能平放一个男子,沈青禾只能尽量让蔺舟坐直,好让自己施针的时候方便一些。
刚才她探了一下蔺舟的鼻息,还把了一下脉,气若游丝,脉搏虚浮,若是不能及时止血救治怕是很快就要一命呜呼了。
到底是如今这个世界太过落后了,唯一比较舒适的马车,再怎么小心驾驶,都还是很摇晃。
为了每一针扎下去都万无一失,沈青禾的精力高度集中,落针也是斟酌又斟酌。
用银针封住了好几个流血的穴位,沈青禾掀开车帘的一角,已经到了热闹的集市了,估计没多久就能到花容了。
沈青禾便打算先把他带到干净的地方先让人把蔺舟先擦拭干净,自己再去周围的店铺买些药材和烈酒。
心里正盘算着如何才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把蔺舟安置好的时候,蔺舟却是睁开了眼睛,神色莫名的看着沈青禾。
“为什么要救我。”
声音还带着病气的嘶哑,让人听了都觉得心疼。
沈青禾却只是看了他一眼,说:“你先把伤养好。”
她不愿意回答,蔺舟也没有追问。
其实刚才从安定王府的地牢出来的时候,他一直是有意识的,只不过是太久没看见阳光,刺得眼睛难受,所以一直没有睁开眼睛,而沈青禾给他施针的时候明显不能被打扰故他也一直没有出声询问。
他之前就想问了,早在他那天因为大意被左晗辰暗卫抓住的时候。
明明是自己先绑了她,她却一直不慌张,而且还喊他……舟儿。明明她对上左晗辰也是那么的无力,但还是出声想和左晗辰讨要他这个杀手。
哪怕是今天,她竟然还跑到了左晗辰的王府上,真的把他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