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走于一片荒凉之中,随处可见灰色的沙子,枯断的草木,时不时还会遇到几只乌鸦在枯树上吱嘎乱叫。直到二人面前出现一排绿油油的参天大树,在这一片荒芜中,突然有这么一排长得非常茂盛的树,实在是有些诡异。
秦空岳看见那排树,说是已到了结界边缘处,赶紧拉着白清就过去了。太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仙界再也没派人来过,就算派人来过,来的也是无力破除这种简单结界的家伙,可见西月在他们眼里也不是那么重要。
这一排树总共有七棵,长得一模一样,每一棵树的树干至少需要三个人才能围起来。树干不算特别粗,可它们却是真的长得很高,抬头看去,起码有几十个人加起来那么高。
这树的高度,几乎可以用高耸入云来形容了,更诡异的是,阳光透过树叶、树枝洒落而下,就仿佛这树并不存在,眼前的一切皆是虚无,可明明是可以实实在在摸得到的。
秦空岳顺着那七棵树一棵一棵敲打过去,仔细甄别。
“你不是说这结界是你设下的么?你自己不知道怎么解?”
“啊哈哈……”秦空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毕竟是很久之前设的了,本意也是不想其他人接近这里,制式上就将阵眼藏了起来,每次来看到的都不一样,也不常来,就一直没改……”
“原来是这样,我也来帮忙……”
二人对比着每棵树的不同之处,一处不同都找不到,看起来一模一样,实际上查探下来也是一模一样,过了一会儿对比完了所有树,一无所获。
二人都有些气馁。阵是他设的,他自己却找不到阵眼了。
而她师出流庭,竟连这种连复杂都算不上的结界都破不了,要是让师父知道了,怕是又要冷眼看她了。毕竟之前在镜湖学各种法术时,要是一时半会儿学不会,师父总是会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来。
二人休息片刻,又仔细查探起来。这次,白清对着树干敲敲打打,仔细对比,仍是没有发现。她尝试着不同方法一一试验,可那些树就是奇怪得很,看起来一模一样,手感也无不同。每当她用匕首撬下些树皮来,摸上去会有凹凸不平的手感,可眨眼间那树干又恢复如初,拿在手里的树皮也会消失不见。
就好像这些树不是真的,可那实实在在的触感又让人心生怀疑,始终让人不得要领。
“找到了!”
秦空岳欣喜地大喊一声,蹲在树枝上对着站在地上的白清拼命招手,开心极了。
她御风而起,跃上枝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树干中空出一个洞来,洞口银链交织,银链上挂着一把锁。
白清顿觉惊奇,翻弄一番,银链不知从何而来,缠得很紧根本拉不动,那锁也是奇特,怎么找都找不到钥匙孔。
“这锁没有孔怎么开呀?”翻弄一番无果,白清有些不满地嘟囔一句。
秦空岳笑眯眯地对她勾勾手,待她将耳朵凑过去,他贼笑着说:“阿清,这锁不是用钥匙开的,自然没有孔了。不过,我知道怎么解开,阿清抱紧我我就告诉你……”
白清瞬间脸涨得通红,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嗔道:“你…说什么呢……”
“想什么呢?!待会儿这结界开了口,指不定狂风四起就把我卷进去了,你不抱紧些把你落下了怎么办?”
他说得满脸正气,就好像叫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反倒是她自己思想不纯洁,胡思乱想想歪了去。
他这么说,果真说服了她,她一边怀疑自己一边不情又愿地去到他身后,双手环上他的腰,紧紧搂住。
“抱紧,可别被吹飞了去。”
秦空岳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听他的语气似乎很是窃喜,心中又羞又恼。偏偏又怕他所言是真的,不得不再抱紧了些。
秦空岳拇指食指交错而过,割破手指,将血滴在那锁上,顿时那锁震动不已,噼啪噼啪地震开了银链,浮在空中发出刺眼的亮光来。
亮光退去,白清再次睁眼,直接就给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