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刀疤的带领下,朱言箐带着俩孩子跟着他一路走到一家别院。
“我们仨兄弟就住在这,这是大哥买下的房子。”
听到刀疤的解释,朱言箐眸中染上几分鄙夷:“刀疤,你们仨明明可以靠别的本事挣钱,为啥要当流氓头子呢?还有这买别院的钱该不会是搜刮老百姓的吧?”
听到此话,刀疤呵呵一笑,解释道:“大哥本来就有钱,只是家道中落,流落到这个地方又被人欺负,这才被迫当了流氓。”
哦豁,这其中竟然还有故事?
想到日后要跟虎哥这个流氓大哥接触,她就想事先了解一下他们,随即开口:“你能将你们兄弟三人的事情说给我听听吗?”
“可以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刀疤嘴角挂笑,将自己和虎哥兄弟俩的事娓娓道来。
她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虎哥不叫虎哥,而是叫丁永,有一个亲弟弟叫丁兴,两人相差两岁,和刀疤一样,他们三人老家在别的偏僻小镇。
兄弟俩十七岁那年,家中一笔大生意失败,倾家荡产,家道中落,父母承受不住,想不开上吊自尽,留下兄弟俩面对这庞大的债务。
丁永当时已经开始帮家里管生意,懂的也不少,当即就将家中能变现的东西给卖了,安葬好父母后就带着弟弟逃离镇子,躲避债主。
刀疤也不叫刀疤,他叫范东,是一个孤儿,平日里靠干苦力活为生,因为干活的缘故,结识了丁永兄弟俩,见他们走,他也就跟着一起。
路上三人才结为异姓兄弟。
三人流落青木镇,没有落脚之处,只好露宿街头,结果被当地的流氓给劫钱暴打。
被欺负到绝境的时候,丁永奋起反抗,拼死也要将欺负过他们的人给反打一顿。
知道只有拳头硬,不管是人还是钱都会有,丁永就开始用走上流氓的歪路,作为好兄弟的刀疤自然也要帮忙,除了从小体弱多病的丁兴。
初当流氓那些年,他们没少在生死线上徘徊,身上从未有过一处好地方。
随着架越打越多,青木镇的人都知道他们兄弟俩的凶狠,渐渐就有一些有钱人家会请他们去帮忙镇场子之类的,总而言之,就是如此发家。
当然,平日为了钱也是会欺负老百姓,刀疤之前去朱言箐家抓人也是甄老爷出的钱。
等刀疤说完,她们娘仨跟着他来到一个从外到里都是阴暗的房间中。
朱言箐踏进房门,打量屋里的漆黑,皱眉道:“为什么要封上窗户?一点阳光都没有!”
刀疤无奈地叹气:“三弟说一见到阳光,浑身难受,还会痛,所以二十多年来,三弟一直都这样生活。”
“你进去点灯,我等会儿进去给他检查。”
交代完刀疤,她转身蹲下,叮嘱小安:“你带着铁蛋在外面找个地方坐着等我,别乱跑,陌生人跟你们说话,你们可以不搭理,知道了吗?”
铁蛋和小安乖巧地点头。
屋里烛光亮起,朱言箐进来的时候顺便打量了一下环境。
虽然房间黑漆漆的,但环境相对干净,一看就是整天都有人在打扫。
“箐娘,来,这边。”刀疤招手。
她快步走过去,低头望了一眼床上的丁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