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林锦庚正好被蜈山叫走了,翠翠的到来让唐月也有些意外。
两人见面一聊,青茶从中作梗的事情不攻自破。
翠翠当时大怒,就要去找青茶理论,但唐月将她拦住了。
“先别冲动,从你描述的情况来看,柱子是被人下毒了。”
唐月一句话便让翠翠强行冷静了下来。
下毒?怎么会有人下毒?是谁下的?下毒之人又有什么目的?
翠翠心思单纯,想不明白,但唐月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最近几次青茶来纠缠林锦庚,唐月三番两次用“婚约”、“有夫之妇”讽刺青茶,看来是把她逼得狗急跳墙了。
想到这里唐月还觉得有点愧疚,无形之间倒是自己间接地害了柱子。
“具体的情况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我有个计划。”
唐月先给翠翠开了解毒的方子,然后让她做好准备与自己掉包。
青茶这个女人心如蛇蝎,一定不会放过这种离间自己和林锦庚的好机会。
果不其然,当晚青茶就假意前来求救,并在林锦庚面前搬弄是非,却没想到唐月直接预判了她的预判。
唐月在北村的复杂小巷里与翠翠互换,让翠翠将两人支走,自己则用这几日教林锦庚画的易容符变成了翠翠的模样。
易容符在外面是一种十分鸡肋的灵符,因为佩戴到身上会导致体内灵气飞速外泄。
但在这鸿陵岛上灵气都被压制在体内,想泄都泄不出去...
因地制宜的解决了易容符的短板。
唐月就这么假扮成翠翠将蝉山带到了南村。
通过试探,她发现果然是青茶指使这个家伙给柱子下的毒。
蝉山也没看出端倪,无知无觉的点燃了那间空无一人的茅草屋。
唐月提前让翠翠解毒的时候顺便在屋里撒了些迷幻草,这才使得蝉山出现幻觉,口不择言的将两人的苟且全盘托出。
青茶想明白了这前因后果,瞬间整个人如坠冰窟,自己伪装了多年的外皮居然被这么撕开。
丑陋肮脏的内心赤裸裸的展露出来,在咸鲜的海风中晾晒风干。
“不!这都是假的!白狼哥哥你相信我,这都是他们串通在一起污蔑我,是唐月!是她色诱了蝉山,所以才勾结在一起!”
“你住口吧!”黑暗中响起一声暴喝。
周围亮起一片灯球火把,将夜晚照的亮如白昼。
南村的村民纷纷赶来,一个个脸上尽是厌恶和鄙夷。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解了毒的柱子。
柱子看着青茶,痛心疾首。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小时候喜欢上的那个女孩,竟然不知不觉间长成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毒妇。
看到柱子,青茶心虚的低下了头,想把自己藏在林锦庚后面。
林锦庚回头瞥了一眼,手揽着唐月的肩膀,十分嫌弃的横移了几步,将青茶又一次漏了出来,无处遁形。
“离我远点,脏!”
薄唇吐出短短的五个字,让青茶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