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胃不好只知道吃软饭,还被休了的上门女婿,还好意思肖想我母亲,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顾新瑶:“……”
看着乡亲们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忙一把把秦依给拽了回来,示意花妈妈赶紧把人拽回去。
花妈妈抱起秦依就往屋里走,嘴里还不住诶嘀咕着。
“小姑奶奶,妈妈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让你在外人面前千万注意形象,你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等小姑娘被抱了回去,顾新瑶才冰冷地向张文宇看去。
“张掌柜的脸还真大,这是吃软饭吃上瘾了。”
“心思不用在正经活计上,成日算计弱女子的家产也好意思?”
先是被个小丫头怼了一通,又被一个寡妇奚落了一顿,张文宇的脸上的笑险些没挂住。
“顾娘子,你身为一个寡妇,还带了这么多拖油瓶。”
“我不嫌弃你是个破鞋也就罢了,你这样说,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一些?”
“破鞋?”顾新瑶凉凉地看着他:“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我这么有钱,想寻个俊朗的小相公简直易如反掌,凭什么要花钱寻个不听话的破鞋,我图你什么?”
“图你长得一般,图你吃软饭,图你满腹坏心思,还是我嫌弃自个命长,需要花钱买一道催命符?”
被她一通抢白,张文宇的脸色已经彻底挂不住了。
甩下一句给脸不要脸,便摔门而去了。
顾新瑶耸耸肩,表示一点儿也不明白这狗东西的优越感是哪里来的。
难不成觉得自己是个男的,长了一些姑娘家没有的东西,可以播种。
所以不管看上谁,人家都得嫁给他吗?
回到屋里,她的脸色便沉了下来,盯着秦依道。
“母亲平日里,还有花妈妈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
这孩子,真的是被惯坏了,以后不好出手可怎么办?
难不成还得让她养一辈子?
想想就很惆怅!
秦依扁着嘴,表示委屈极了:“女儿只是为母亲抱不平嘛,像他这种货色进咱家门,都是侮辱了母亲。”
顾新瑶挑了挑眉:“如果他是个好的,你就不会跟个泼妇一样把他赶出去了?”
秦依绞着帕子,低低地道:“自然是不会的,顶多客客气气地把人请出去。”
这也不能怪她是不是?
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那反过来还不是一样的吗?
如果母亲嫁了人,给他们找了后爹,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母女情分怎么办?
“你…”顾新瑶捏着太阳穴,深深吸了一口气:“给你一个月时间,把礼记给我背熟了。”
她从前在京城不管自己的名声,是因为自己身份高贵,不必畏惧小人。
现在不讲究名声,是因为她已经从了商,又是一个寡妇的身份,一辈子不嫁人,也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
秦依不一样,她身份既不尊贵,又没有合适的身份可以抗拒世俗的眼光,那就必须得注重名声。
秦依红着眼睛表示不依:“母亲一点也不疼我了,礼记那么厚一本,女儿如何记得住,我下次不这样了便是。”
她本就不喜欢念书,要她一个月背完,如一节手指厚的书,那还不如罚她一个月不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