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娘娘,太后娘娘还是老样子,按照您的吩咐,奴婢细细叫人瞧了,确实有太监听了之后出宫去了一个顺利镖局的铺子。”
“奴婢也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叫人看紧了他,还有镖局里面的所有人,一旦有风吹草动,咱们立刻便会得知。”
杨嬷嬷是顾新书的奶嬷嬷,忠心能干,是她最贴心的好手。
“嗯,你做事,我一向是放心的。”顾新书深吸了一口气:“若不是兄长说太后留着还有用,我早让人解决了她。”
想起这些年在太后手上受的那些委屈,她心里就怄着一大股气呢!
村民们虽然又期待又害怕和顾新瑶扯上关系,但下人们和帮工的伙计们可不这么想。
大家都觉得跟着公主混饭吃,也算是吃官家饭了,这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勒。
至于你说会不会丢命,害,他们都是签了死契的,生死全在主人家手上,只能赌一把了呗。
所以一时之间,大家办起事来都更加热情上心,丝毫也没有受到此事的影响。
这惹的顾新瑶又是一顿高兴,高兴就忍不住商银子,还给大伙儿都发了一套细棉的冬衣。
于是乎,秦杰多多少少就开始有点郁闷了。
他始终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庭的地位是在最底层。
不能和姑姑一样帮忙算账也就罢了,还不能和妹妹一样撒娇卖萌讨母亲欢心,更不能跟乖巧贴心的小安子相比。
如今好了,自个儿冬衣母亲想不起来,倒是惦记着那些工人们的冬衣了。
“杰哥,你在别扭什么,咱们的冬衣自有花妈妈准备,母亲当然不会操心了。”
他觉得杰哥实在有些别扭,不就是衣裳而已,谁准备不都是一样的吗?
“你懂什么?母亲若是亲口吩咐,那就证明母亲心里惦记着。”
当然就算没有亲口吩咐,也不一定就是不惦记,也有可能是因为有人操心,所以自己就懒得管了。
所以,有时候太富足了也不是好事,体会不到长辈那种独一无二的关心。
他决定自己得做些什么,好吸引一下母亲的注意。
第一天,他特意在衣裳显眼处上划了一条口子,并在顾新瑶面前晃悠好几次。
谁知道顾新瑶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衣裳,只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就又看话本子去了。
秦杰:“……”
第二天,他把那个口子划的大了一些,想着这般母亲应该能瞧见了吧。
但顾新瑶还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连问都没有问一句。
第三天,他狠了狠心,在衣裳上划了好几道口子。
他就不相信了,都烂成这个样子了,母亲还能注意不到他的衣裳?
果然,这次顾新瑶眼神变了变,只见她一脸复杂地看着他的衣裳。
“怎么着,你父亲回来了,你想在你父亲面前装可怜?”
“可你父亲也不在呀,还是说咱们家已经穷的连件衣裳都买不起了?”
她这几年好吃好喝地养着这崽子,瞧着对自己也越发亲近,应当是干不出来过河拆桥这种事情的吧?
秦杰被顾新瑶的脑回路吓的一懵,随即就红了眼眶,满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扭头离开了。
顾新瑶:“???”
她扭头看向花妈妈:“这孩子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