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月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满眼的委屈和愤怒,她捏着双手几乎气得发抖,冲苏锦云喊道:“不用你假好心!我现在这样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回来看你,我会被留在这里?”如果不是留在这里,她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想到这几天的经历,李景月就忍不住哭起来。
那天自从遇到苏锦云她们后,她二姐姐看她的目光就怪怪的,本来隔天一早就是她们启程回县城的日子,等她起床后去找二姐姐,才发现她二姐姐以及家里来的奴仆都已经离开这里了。
更可恶的是掌柜的还问她结要住店的银子。
她身上带的零花钱那天都给了苏锦云,身上哪里还有银子,于是,她不得不把自己大部分首饰抵给了店家。
店家这才把她放出来,才出来就被拐子盯上,这些拐子太猖狂,见她独自一个人,竟然在青天白日的就拿麻袋子把她一套,接着抗走。
随后,她感觉自己被拐子甩在一辆堆满草垛子的牛车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浑身骨头都要被颠散架的时候,那些人才停下来,接着,她被人粗鲁地关进一个黑暗的地方。
她又怕又累,晕了过去,等睁开眼时,便瞧见她和几个女孩被关在一间散发着恶臭的柴房。
她又怕又悔,悔自己早上睡懒觉才至于和二姐姐她们错过回家的马车,可被人关在这里,无论她怎么喊叫,都没有人进来,到晚上才有两个人进来给她们送些粗粮和水,让她们不至于饿死。
其中还病死了一个小女孩,他们毫无怜悯之心,用房里的草一裹便带了出去,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这些被拐来的姑娘,身上穿的大多是粗布衣裳,有的还带着补丁,这里面就她锦衣华服,长得最白嫩,也属她年纪最轻。
就这么白白死掉,她当然不甘心,她还没有长大,还没有嫁人,还有娘疼爱了她一场,她不想和娘分开,她要回去见娘,只怕娘没看见她都急疯了。
想到这些,她无助得发狂,感觉自己像一只困兽,只能在这一方牢笼蹲守着。
她巴巴地等了一天,直到天擦黑,一个婆子和一个壮实丑恶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她赶紧上前,拿出身上仅剩的贴身玉佩递给男人看说道:“你把我放回去,我爹是永州城县丞老爷,若是你们把我放回去,我爹娘肯定会重重酬谢你们的。”
男人听见她这么说,抢过玉佩和一旁的婆子对视一眼,意味不明地笑道:“哟,还是个官家小姐。”
她眼里燃起希望,抬头看着两人,对于他们抢走自己玉佩的事情也不计较了。
“可惜……别说是……的女儿,就是皇帝的女儿,老子也不会放,想也别想!”说完一把把她推开。
她被推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痛的眼泪直流,男人还恶狠狠地警告:“我告诉你别耍花招,过两天就带你回新家。”说着对一旁的婆子道,“去,搜搜她身,看看有什么值钱玩意,她们以后可用不着这些好东西。”
婆子听罢,把她里里外外都搜了一个彻底,见没搜出什么,不甘心地把她外面的衣服给扒了。
两人因此没分她粗粮和水,要不是一个姐姐瞧她可怜分了她一点水和粮食,她就差点饿死了。
后来几天,这个婆子一天只来一次给她们送些干馒头和水。
直过了几天,这些人带着她和另外一个姑娘上了一辆马车,大概是想把她们拉到交易的人家。
途中,几人停车打算吃些干粮再上路,那男人吃饱喝足后,见那个姑娘虽然普通,身材却婀娜有致,拉着她就钻了一旁的小树林,她听着小树林里女孩子的尖叫声和男人淫邪的笑声,懵懵懂懂地猜到他们在做什么。
往常她爹就时常跟府里的姨娘们发出这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