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亭长见到这一幕终于挺直了腰杆,摆出为官父母的态度,痛心疾首的问钱夫人:“现在夫人可还有什么话说?这些人到底是你府上的丫头还是从外面拐来的?”
不管是怎么来的,怎么会来的这里,钱夫人都不关心,她只知道不能承认这件事!
她冷嗤一声,脸上的横肉随着她的表情微微颤动:“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联合起来栽赃陷害我们钱家。”
柏亭长只是几个村子的亭长,亭长一职算起来还是武职,平日没事维持村里的治安和秩序,论心眼和见识,哪里是从京城大家出来的钱夫人对手。
是以,被钱夫人一反问,他立即急了,红着脸辩解:“我没事栽赃陷害你们钱府做什么?”
“呵,我也正想问问大人你,我们钱府素来与人为善,也和大人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陷害我们。”
“我没有!我不屑做这种事!”柏亭长面红耳赤。
钱夫人依然淡定,站在人群中,冷静地分析:“你有!今日这件事不是明摆着的吗?你带着一帮人以地动为借口擅自闯入我钱府,私自搜查,藏几个人在这里陷害我们也是情理之中。我只是不明白,钱府不知碍了谁的眼,让你们这般冤枉陷害我们,难道就为了世人口中的黄白之物?”
她说着斜了眼对面的墨北等人,她感觉这几个人今日出现在钱府就很蹊跷,肯定是有所图谋。
这话让柏亭长的脸一白,他底气不足的开口:“先不说这个,这些姑娘是从你家地下室找到的这总是真的吧,哪家没事会挖这么大一个地下室!”
钱夫人听到这“哈哈”一笑,头上的金步摇微微晃动,她轻蔑地瞥了眼面前的土狗柏亭长:“我家这么多东西这么多人口,我在自家挖个地道存东西这也要管?倒是你们怎么知道我家有地下室的?”
“我——”柏亭长才说一个字,钱夫人立即打断他,“我知道钱府在这几个村子中很让人眼红,我说话做事但凭良心,我们钱府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辛辛苦苦的经营一场,怎好被你们栽赃陷害了去!今日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就算告到破产,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还我们一个清白!”
“好!说的好!好一个‘说话做事但凭良心’!”清冷的声音打破钱夫人凌厉的话语,众人循声看去,只见苏锦云慢悠悠地拍着双手,从凉亭的长椅上起身,慢条斯理地从凉亭中走出来。
“据我的了解,钱府在几年前还是村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富户,不知道钱夫人在经营什么生意,竟让钱府在短短几年之间,成了永州城的首富。”
钱夫人高深莫测的冷笑一声:“个人有个人的机缘,既然是我钱府的生意,自然没有同你这个外人说的道理,你眼红我钱府也没有用。”
“哦?”苏锦云微微勾唇,“莫不是跟你家小姐里应外合,做人口拐卖的勾当?”
“哪来的疯婆子,在这里胡说八道!”钱夫人怒斥,“我钱府堂堂正正,明明白白的赚钱,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她有钱要什么没有,何苦做这种事。
苏锦云见她表情不像是被戳中痛处的激怒,苏锦云一时不知道她有没有参与。
可听她话里的意思,钱夫人掌管着府内的开支,若是没有钱夫人的配合和掩护,那钱兰如何成事?
而且府内进这么多丫鬟,她不过问吗?
弄死这个女的!
钱夫人念头一起,紧抿着唇。却见苏锦云身侧的墨北也跟着她上前,呈出保护的姿态。
钱夫人觉得这个男人长得温润如玉,好看得过分,京城里那些个绣花草包的世家公子她见得多了,她才不在意这种人,她瞥了眼墨北后面的劲装护卫肖怀,这护卫一身杀气,面容冷峻,这样的护卫可以以一敌百,她却不得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