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我好冷!”苏锦云抱着身子颤抖成一团,嘴唇仿佛冻得发紫。
墨北赶紧把马车门窗关闭,苏锦云依旧冷的发颤,显然这不是一般的梦魇。
今日下午的天气不是很好,天渐渐暗了下来,不过一会的功夫,便连旁边的树影也瞧不清楚。
而苏锦云嘴里一直重复着那些话,不论他怎么唤,她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只一个劲地喊冷。
肖怀走了已经有一阵了,把她放在这里去叫肖怀回来显然是追不上,墨北朝四周看了看,用马车内肖怀给他备的狐白裘衣把她裹了裹,裘衣够大也够暖和,围在她身上便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墨北打横抱着她,朝离他们最近的农户走去。
*
墨北抱着苏锦云,扣响了面前的木门。
这家农户没有因地动受到任何影响,灶房上方升起袅袅炊烟,显然是主人家正在灶房忙活着做饭。
这一幕在夜幕下,透着家的温馨,也让人感觉宁静安然,如果她怀中的人还好的话,他还有闲情逸致停车驻足赏上一赏。
修长白净的手指再次在门上扣响:“咚咚咚……”
“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吱吖”一声,门被打开,黄大婶满脸疑惑地看向门口这个好看的男人。
她还以为是自己儿子和媳妇回来了。
墨北赶紧道明来意,希望这个大婶能让他们进去住一晚,说着从单手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递过去。
黄大婶被他的面相所迷惑,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愣愣地接着银票打开门让人进去。
等见此人进去后,黄大婶捏着手里的银票一看吓傻了。
这、这是什么票子?
瞅见他身侧的短刃,心头想,她莫不是放了坏人进来吧。
想着这人看着俊俏得很,眼神清明,不像是坏人,这才放下心来。
“冷……”
怀里的人适时的叫了一声。
黄大婶赶紧走上前,把人引进西屋:“快进来吧,她不是冷吗?就放这边炕上头,我们才烧了火。”
墨北抱着苏锦云,在黄大婶的带路下,走到灶房里面的屋子。
才一进去,一股暖气扑面而来。
黄大婶道:“山里虽然冷,但往年我们也是腊月才住这房间,这还没入冬,在里面睡会闷得出汗,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受得住。”
墨北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他道了谢。
黄大婶见他执意如此,匆匆拿了鸡毛掸子掸了掸床上的灰尘,又利索地从旁边的柜子里抱了床单被褥。
眼前的人矜贵气派,如天上的神仙一样,她生怕眼前的人嫌弃,直把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一点褶子都牵扯平整。
“好了,快把你娘子放上去吧。”黄大婶忙道。
头一次听见这话的墨北一愣,他小心翼翼地把苏锦云放在床上。
又把裹在她身上的狐白裘牵起来,重新盖好。
“呀——”旁边的黄大婶瞧见苏锦云的面貌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刚才苏锦云被墨北抱着,她没有看见她的长相,光看男人的面容,还以为他怀中抱着的定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谁知道长得与面前的男人相差得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