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却一把夺了过去，见钟离已经换好了炭火，干脆起身，把白玉堂拉到软榻上坐着。

“我来，是有事同你说的，你暂且放下那些，同我好好聊聊。”

难得看到苏清颜这样一本正经，不说白玉堂，就连钟离都忍不住笑了。

“你要聊什么？”白玉堂乖乖坐着，手却不老实，又把人楼到了怀里。

就这也还是嫌不够，愣是要让苏清颜整个躺在他身上，他才肯乐意。

苏清颜挣脱不开，也只好让他这么抱着：“你烦心的事，也不必再头疼了，不就是查他们如何进了盛京城，如今人又在何处么？我血雾楼江湖人面广，水云居的眼线更是遍布天下，也就是因为我一直不知情，也没提过，水云居才没有把消息给我带来！”

白玉堂微微拧眉，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反驳。

当初苏清颜的舅舅，深夜出现在府上，他曾承诺过，不会利用苏清颜来获取利益。

不止是因为曾经答应过。

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借用苏清颜的势，来帮自己达成什么目的。

这些事，他都是能自己办到的。

苏清颜没注意到白玉堂的神情，还在兀自说着：“有水云居收集证据，你可以暂且放下这些，帮我查出白祯南的底细才是正经事！”

“本王自会帮你。”白玉堂把苏清颜乱动的手脚压住，特意把话题引到白祯南的身上：“白祯南手下众多，必然有另外的安身之所，再有，他明明被关在府里，却还是消息灵通，单是一个苏林文，可成不了事，因此必然还有旁的路径和人手。”

“旁的路径？”

苏清颜蹙眉琢磨着，忽而眼前一亮：“天上飞的，总有踪迹，既然无人知晓他是用了什么法子，那就只剩下……地底！？”

白玉堂轻笑一瞬：“连皇宫都有地道和地牢，他府上有，也并不稀奇。”

“你早就想到了？”苏清颜讶异地挑眉：“我还想着，你一直忙着这些事，没工夫去琢磨那些呢，没想到，你心里早就有数了。”

“有暗卫守着你的。”白玉堂直言相告。

他让暗卫跟着苏清颜，也盯着苏府和陆府，是担心苏清颜哪天忽然出了事，自己去得不及时。

再有，他没多少空闲帮苏清颜做些什么，也只好让手下人寸步不离，如此，才能在苏清颜遇到难处的时候及时出现，帮苏清颜一把。

他心里挂念着苏清颜，总不能连苏清颜什么时候遇到大麻烦，自己却不知道。

自然，此事做得并不磊落，眼下说穿了也好。

苏清颜却并不生气，她从一早就知道，白玉堂是安排了人跟着她的。

好几次出事，白玉堂都能及时赶到，也是多亏那些人尽心。

更何况，那伙人从来都没有坏过苏清颜的事，也从不对她指手画脚，就更不用在意了。

“你看，你明明早已知晓白祯南那边的疑点在哪里，若是我能早早跟你坦白明说，我处理此事，岂不就更加方便？”

苏清颜抓着白玉堂的手，眼睛里面闪烁着亮亮的光华：“而我这里，水云居办这些打听的事，处理什么关系脉络的事，也是极为老成的，若是我早早的让水云居出手，你也不用日以继夜这样头疼了！”

“玉堂，现在的境况有些紧急，你我都不要把书读迂腐了，而且你我之间，更谈不上什么利用不利用，帮助不帮助，你和我，是一起的呀！”

被苏清颜这样通透的目光注视着，白玉堂近乎只剩下点头的份。

不过，他强撑着没动，只反复咀嚼着苏清颜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