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王今天也在，好巧呀。”初月晚说。

“是啊是啊。”回轮东想往初素菁那边看，却不好意思看，只能这么跟初月晚说话。

“哼。”初素菁并不想搭理他们。

回轮东绞尽脑汁地想了许久，才说：“说起来，我一直想当面给菁郡主道谢，还没有找到机会。”

“不用谢。”初素菁不给他再说下去。

回轮东紧张起来，小声对初月晚道：“菁郡主是不是讨厌我？”

初月晚摇了摇头表示不晓得。

“不是来看摔角的吗？怎么喝上茶了。”初素菁冷冰冰地说，“这种场面，也得亏你们喝得下去。”

“菁儿是紧张了。”初月晚小声对回轮东说，“天狼王不如等一会儿自己问问她？菁儿性子比较倔，若想成，话还请说得软一些。”

回轮东比对方更紧张，捏着杯子的手指头都白了。

初月晚起身：“菁儿，我要去找吃的，你在这儿等等我。”

她不等初素菁答应，就拉起南宫缪的袖子：“景郡王跟我一起吧，选些你们爱吃的呀。”

“哦，嗯。”南宫缪乖乖地被她拉着走了。

“等一下，你们要吃什么叫人送上来不就行了？等等……”初素菁话还没说完，那俩人已经出去了。

就剩下她和回轮东待在这个房间里，两个人别提有多尴尬，相互对视了一眼，急忙又各自撇开了脸。

“嗯……菁郡主，不看摔角吗？”回轮东发现她虽然坐在边上，却不往下看。

“我不过是陪着初月晚过来，这粗鄙之举才不觉得好看。”初素菁说。

“其实我也……”

“你不用特地顺着我说。”

回轮东被噎回去，咽了口唾沫。

初素菁看向他：“你是不是心里在想，我连这个都看不了，果然是深闺里面娇气的中原大小姐？”

“没有的事！”回轮东急忙道，“那夜里菁郡主救我，哪里有一点娇气的样子？倒是我无论在达沓还是在中原，总是……受制于人，和深闺里的大小姐也没什么区别。”

“你还知道呢。”初素菁说。

回轮东皱了皱眉，道：“提亲一事想必裕宁公主已经和菁郡主说过，不过是我异想天开，菁郡主如何也不可能答应和我这种人出塞的。”

说罢他也站起来：“不论如何，我都很感激那时菁郡主不弃之恩，若我出言不逊有所冒犯，还请菁郡主原谅。”

“若你这么想，那你也不过是个废物罢了。”初素菁突然说。

回轮东愣住。

初素菁拄着脸故作冷静：“你想娶我，居然不堂堂正正去肃亲王府提亲，来和我说什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我当然要堂堂正正地提！”回轮东一本正经地按着胸口，“只是此事过于重大，我不希望菁郡主是迫于两国关系，或是父母之命才答应的，我希望你……”

“你敢踏进肃亲王府的门，面对我父亲提出来，不论结果如何都不退缩，我就答应。”初素菁抱臂说，“你有这个觉悟吗？”

回轮东看着她的眼睛，莫名地感到一线希望。

“有。”他话音十分笃定。

初素菁抿嘴，假装无事发生地托住发烫的脸颊。

“好，那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