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知道自己难逃惩罚,只求家主能给他留一条活路。
听见秦观崇发话,松了一口气,明白自己可以活下去了。
只是,鬼营的军棍他再熟悉不过。
他就是鬼营里出来的人,里面训练都是九死一生,惩罚更是磨灭人的意志。
因此才被称之为鬼……
他颤声道:“是,家主。”
冷峰未敢起身,只是问道:“家主要我去做什么?”他心下明白家主未让他立刻领罚,必是有事情交待。
他要把事情做好,不能让家主再失望了。
“你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在背后资助云家,以云家的实力,拿不到这么先进的热武器。”秦观崇冷声道。
“是,家主,”冷峰闻言连忙领命,下去查此事。
秦观崇吐出一口气,接着继续看起了公司的文件。
只是他一动,伤口的隐痛便牵连着他的心,让那个小丫头的身影处处映照在文件的纸张上。
他直到,自己是看不进文件了。
思索片刻还是赶回了家中。
元婵婵正安静地看着古籍,最近事件颇多,将自己煞气的事情倒是耽搁了。
她细细地翻阅着,这么多年来,唯一能够解开她阳煞的因果,只有她那十多年前失踪的母亲,给她留下的一个锦囊里写了。
阳煞,此一煞而有三名;一曰吟呻,二曰破碎,三曰白衣。
且不纳不灭,不破不立。
需要以五行旺相,纳吉神相救,如此入贵格则无害。
或常触入贱格,以阴破阳,则可立新局。
不然,而立前必遭天损。
元婵婵知道,秦观祟所带之阴煞,予她正是第二解,以阴破阳。
可是她还不知该如何实操……
正烦扰之际,忽然一阵阴冷之气袭来,缱绻全身,令她颤栗不止,浑身发抖。
就好像一瞬间被降入冰窖,寒及肺腑,直入灵魂。
好冷……
怎么办。
阴煞每季月会犯一次,从小就很固定,可是这次明明还没有到时候……
难道说,她已入天损的命格,所以加快了她犯阳煞的速度吗?
不行,太冷了,她已经无暇思考,只能紧紧地裹住自己,瘫倒在沙发上。
秦观崇刚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有个不知名的球体,正痛苦地蜷缩在那里。
不是元婵婵还有谁?
他快步走上前去,抱住她说道:“你怎么了?”
元婵婵痛苦的拉住他的手,一股暖意缓缓地涌上了手臂,也仅仅是手臂。
她颤声道,“握紧我的手。”
秦观崇立刻用大手紧紧的将女人冰冷的小手包裹住。
她紧皱的眉头,这才舒缓了一些,将小脸也埋进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感受着胸前柔软的触感,却没有半点坏心思,只是十分的担忧怀里的女人。
他不知自己何时,早已将这个女人看得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