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往往战斗力超强。
待烧干净没有一点火星后,她一脸轻松的表情,仿佛放下了所有。
白实秋看了眼时间,下午一点半。
还有一小时自己的手术就要开始了。
“咱们得回去了,我的手术要开始了。”白实秋说。
到达医院,刚好两点半。
吴旗为白实秋班里住院手续,白实秋和王晓晨他们进入手术室。
手术台上,白实秋第一次体会到了任人宰割的滋味。
原来当初我的患者们都是这种心理吗?
王晓晨把手术刀拿出来在白实秋眼前晃了晃,道:“看到了吗?这是手术刀。一会给你用的。放心,我给你做皮下缝合,不会留下伤疤的。”
看着王晓晨的恶魔微笑,白实秋一阵毛骨悚然。
盖上无菌布,注射麻药。颈内经脉注射麻药。
这种小手术不需要全麻,半麻就可以。
白实秋感觉手部好像有电流走过,他知道,这是麻药上劲了。
“王晓晨,可以开刀了。”
“嗯,你这皮肤保养的不错啊。”王晓晨一边贫嘴,一边开刀。】、
“手术完六小时不能吃东西,我还打算请你吃好吃的呢。”
“王晓晨你故意的是吧?”白实秋问。
这家伙向来没什么好心眼。
“是的呢。”
白实秋:“……”
“哦对了,白天来的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怎么样?”
“他啊,死了。死在手术台上面了。”
“怎么回事?竟然死在手术台上面了。”
“我们给他做了检查,然后立刻开始手术。结果这家伙的身体本身就具有隐疾。突发脑溢血没抢救过来,走了。你也看到了,他那个伤,是内外结合伤,本来治疗几率就小,他平时也不养生,死在手术台上是很正常的事。”
“他该死。”白实秋附和了一句。
“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下午一点半。”
白实秋小脸刷白,绝对不能惹陈艾玲。
下午一点半,这不正是陈艾玲给他东西烧完的时间吗?
这女人实在是有大恐怖。
渐渐的,白实秋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病房了。
王晓晨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你对麻药怎么还有耐药性?”
白实秋一听,“这不可能!我都没做过手术。这是人生的第一次。”
“那看来就是先天了。”
“还好你睡的死。不然指不定又在手术室一顿叫。倒是你的身体,疯狂抽搐,搞得我一度认为你是室颤。就差给你用除颤器了。”王晓晨说。
“我真的谢谢你啊。”白实秋露出了无奈地笑容。
白实秋唯一需要手术的地方是他的肩膀,手腕处直接打板就行了。完全不需要开刀。
过了一会,吴旗来了。
一见到白实秋的样子,吴旗当场彪泪。
白实秋赶忙说:“打住,不要发出那种声音。我需要休息。”
“白哥你要吃什么吗?”
“不需要。有什么需求,我找陈艾玲给买。”
“你去忙吧,有事情我叫你。哦对了,把陈艾玲给我找来。”
“不用找了,我来了。”陈艾玲说。
“你救了我,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照顾你报恩。”陈艾玲说,“等你病好了,我们就两不相欠。”
白实秋:这位女士,我建议你去精神科看看。
这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避免自己的衣服被烧掉。
万一自己衣服被烧掉,然后出门自己被车撞死,那就惨了。
术后六小时不吃不喝,这是规矩。
白实秋早上本来就没吃东西,然后又折腾了一天,现在又要忍六小时。
他真的要饿疯了。
终于,过了六小时。
陈艾玲准时端上了一碗白粥。
又弄了一道拍黄瓜。
白实秋现在还不能起身,只能趴着。
因此,陈艾玲只能喂白实秋吃东西。
白实秋很配合,可吃着吃着,陈艾玲的眼泪就下来了。
白实秋大大的疑惑,看着陈艾玲,他问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以前,也是这么喂他吃东西的。那时候他发烧,我给他擦身体,喂他吃饭。明明感情那么好,怎么就这样了呢?”陈艾玲又emo了。
白实秋本人满脸黑线,老子饭还没吃饱呢。
起码等老子饭吃饱了你再emo吧。
总是触景生情。
这样不好。
原本白实秋打算把他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她,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再刺激一下,这姑娘真就进了精神病院。
拿自己会愧疚一辈子的。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十年爱情,我发小,和她对象二十年,从娃娃亲,到青梅竹马,最后谈婚论嫁。我们都以为他们能白头偕老。”
“可是你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
“是什么?”陈艾玲问。
“结婚当天,女方逃婚了。不知所踪。到现在也没找回来。娘家人一气之下,晕了。
高血压直接原地去世。”
“所以听我说,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也别跟他过不去。你得为了自己活。懂吧?”
她“嗯”了一声,止住哭声,“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