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到底怎么回事!”元庆帝眸色微闪,喝问一声。
“圣上开恩,”王将军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臣昏了头,猪油蒙了心,才想出这法子......”
赵契亭眸子暗了暗,攥着拳悄悄退到一旁。
“犬子......犬子......并未断气,是臣气不过荣恩郡王妃叫人教训犬子,这才、这才想法子令他假死,想要报复一番......”王将军哆哆嗦嗦说了出了。
“臣妇当真怕得要死呢,”魏明绯冷笑看着王将军,“险些被你儿子推倒不说,如今还要在圣前听你恶人先告状,若不是圣上圣明,臣妇岂不是就要冤死了?”
“圣明”二字,在元庆帝耳中听着极其刺耳,他知道魏明绯并非真心谢恩,不过是借着这几乎讽刺自己,当下脸色便越发难看起来。
他目光落在王将军身上,似乎立刻便要用目光将他正法一般,若不是这蠢货,自己也不必在魏明绯面前颜面扫地。
“你嫌儿子命长,要不要朕替你管教?”元庆帝的声音寒透骨髓,“来人,用粪水将他灌醒!醒来之后,先打三十大板,再扔出宫去!”
王将军瑟瑟不敢抬头,心中懊悔不已,王飞虎刚刚受了伤,这边要再打三十大板,怎么能受得了!
可是总算元庆帝没有按欺君之罪论处,魏明绯与傅宴也没有再追究下去,不然王飞虎的性命今日恐怕就要交代在宫中!
元庆帝越想越气,看着王将军斥责道,“朕看你也愈发糊涂了,今后还如何处置军中事务,不如早些回家将养吧。”
王将军吓得猛然抬头,自己正当盛年,便被这样免了官职?!
赵契亭听得胆战心惊,生怕此事烧到自己身上,当下又往一旁站了站,可是元庆帝的目光哪里会放过他?
“太子方才不是替他说得十分起劲吗?”元庆帝看着赵契亭,冷声道,“朕看你之前禁足还未禁够,脑子依旧混沌不堪!”
赵契亭赶忙跪下,“父皇息怒,此事是儿臣思虑不周。”
“既然如此,便再禁足十日吧!”元庆帝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赵契亭低着头,心中暗暗恨了起来,原本借着此事可以好好整治魏明绯与傅宴一番,可是偏偏被王将军这个蠢货搅黄了。
一个蠢儿子死了有什么可惜,今后再生一个就是,倒是眼下自己还被他们连累着又禁足十日,简直倒霉至极!
一场闹剧就这般收尾,魏明绯与傅宴一路安然出宫,走到宫门边,还能听见王飞虎的惨叫声。
招远听罢御书房的事情,也松了口气。
“王将军竟然胆大至此!”招远感叹道,“我几乎真的以为是自己将他害死。”
“此事定然不可能是他一人所为,”魏明绯沉吟道,“方才我看赵契亭的神色,他二人一定早就有了谋划。”
“不然,赵契亭怎么会这般巧合地出现在御书房?”傅宴勾了勾唇角,“不过我倒是十分好奇,你如何知道王飞虎假死?”
魏明绯微微一笑,她总不能告诉傅宴,自己脑中有一个可以扫描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