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有村民跃跃欲试,只是,便在这时郑康成突然大声道:“大人,还是小的去吧。”
话落,也不管墨明城是什么意思,转身便跑了出去。
墨明城也不阻止,而是看着村民又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见郑夫子出面,还得麻烦哪位跑一趟去把郑夫子也请回来吧。”
这是不打算善了啊!
顿时所有村民看向郑娉婷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带了些许的同情之色。
郑娉婷控制不住的瑟瑟颤抖起来。
但同情规同情,有现成讨好墨明城的机会谁能不抓住,当即便有村民站了出来,甚至还有人建议道:“这事是因郑娉婷而起,她又是出嫁女,需不需要把她婆家的人也请来呢?”
“不必了,虽说她是出嫁女,但到底这里是麻岭村,麻岭村的人和事就在麻岭村解决吧。”墨明城淡淡说道。
拍马屁拍到马脚,提建议的人讪讪笑了笑退回了人群。
祥麟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了墨明城身后,正想着是不是再去弄盅热茶来时,人群外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声,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这才知道是一道尖厉的嗓子正在不重句地骂着郑娉婷。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今天到是长见识了,这汪汪叫的狗咬起人来才是又凶又狠呢!”李福娘气汹汹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墨明城脸色微微一僵,但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转身指着地上的郑娉婷骂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赖又无耻的人?我们家外甥女婿位高权重怎么了?他是以权谋私了,还是以势压人了?你欺负人都欺负到门上了,难不成他还得忍着装作看不见?那他当个屁的大官啊!”
呃!
墨明城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得不承认,这话虽然糙了点,可理却不糙。
他十年寒窗苦读吃尽旁人吃不下的苦,考功名做大官,不就是为了能庇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吗?倘若连未婚妻被欺负了都不能替她讨个公道,这官不做也罢!
郑娉婷急急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在下一刻心头微微一怔,她刚才还不能动,怎么这会儿就能动了?当然没容她多想,李福娘已经再次骂到了她头上。
“秦玉茹做下那种不要脸的事,是个清白人家的姑娘都会跟这种人断了来往,你到好,为着这么个不贞不洁水性扬花的妇人跑去寻我们艽艽的晦气,那秦玉茹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要这样帮她?还是说,你之所以替她打抱不平,是认为她偷自己的大伯有理,你也打算跟她学学,先替她正个名,好替自己以后铺路?”
李福娘本就出身市井,又做了几年的寡妇,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遇见过,郑娉婷这样的小白花到她手里根本就不够看的。
这一通骂下来,郑娉婷是又羞又急又气又臊,指着李福娘嘴唇哆嗦得像风中的落叶,却愣是一个字也还不了口。
她还不了口,李福娘却是一句接一句的往外嘣着。
“又或者说,你其实是眼红嫉妒我们家艽艽,恨她命比你好,找着我外甥女婿这样神仙似的人物,有财有貌不说还有学问,年纪轻轻就做了京里的大官……还是说,其实是你肖想着我这外甥女婿,觉得污了我外甥女的名,搅黄了这桩婚事,就有你的份了?”
“我呸!”李福娘重重一口啐去,手指就差戳到她脸上,骂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什么德性,你拿什么去跟我外甥女比啊!你是比她好看,还是比她能干?就你这样左眉长右眉短不是克夫就是克子的长相,还敢肖想我外甥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