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安抚着路嬷嬷:“我为了今晚上这一趟,可是做了不少的准备,光是银子就花了几百两,还能办不好事情吗?”
回到屋里,见许栀没在,许棣问道:“小九呢?她平日里不是都在这边待到挺晚的吗?”
路嬷嬷说道:“我让她早些回去休息了,这都戌时了,女孩子睡得晚了对身体不好。”
路嬷嬷招呼人给许棣上了一碗甜汤,道:“棣哥儿喝一碗,暖暖身子,虽说是春天了,晚上的风总是凉的。”
许棣喝了甜汤,看陈兆慈跟路嬷嬷都看着自己,就知道她们是想知道自己晚上带着许杳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特别是陈兆慈,这几个月,许杳是一副什么样子她可是很清楚的,自己不过就带着出去这么一会儿,回来之后许杳就当众向自己的母亲承认错误,让她们都不太想得明白。
许棣说:“那杨嗣英跟定国公府的小公爷,过从甚密。”
陈兆慈听到定国公府,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路嬷嬷,皱了皱眉头:“定国公府?他们府里的小公爷传言有龙阳之好啊。”
许棣说:“是啊,我也是打听到这些事情,然后找了人盯着杨嗣英,这个家伙,行踪很诡秘,好几次都跟丢了,最后才找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更是隐秘,是他跟定国公府的小公爷约会的地方。”
陈兆慈惊道:“在哪里啊?”
许棣有些无奈的说:“娘,重点错了吧,咱们又不去那儿。”
陈兆慈笑着说:“我这不是好奇他们是在哪里约会的吗?你说地方隐秘,到底是怎么个隐秘法啊?”
许棣回道:“咱们这京都,东富西贵,东边有一条巷子,巷子里有好几栋宅子都被同一个人买下来了,做成了一个供达官贵人享乐的地方。”
见她们听得一脸认真,许棣又说:“不过知道那里的人不多,能去里面消费的人也不是一般人,我是拐了好几个弯,用银子开道,才算是摸清楚了杨嗣英的行踪,让里面的人带着我们见识了一番杨嗣英享乐的场景。”
陈兆慈一巴掌呼到许棣背上:“你这小子,怎么能够带四姑娘去那样的地方呢?”
许棣躲远了些,揉着自己的背说:“响鼓就得用重锤,四妹妹这都昏了头了,再不看清楚杨嗣英的真面目,心里面放不下,以后怎么办?比起往后一辈子,这点事儿算什么?”
路嬷嬷还是觉得不妥:“棣哥儿啊,你这次带着四姑娘去那些地方,确实有些孟浪了,四姑娘毕竟还没成亲,哪里能看那些乌七八糟的事,这万一她要是因为跟你去了这一趟,影响到以后的生活,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许棣保证道:“您二位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咱们这位四姑娘,那真不是一般人,其实我也没有带她看什么劲爆的画面,就是杨嗣英他们一起喝酒,旁边有几个伺候的而已,四姑娘见了,一开始有些放不开,后来想明白了,也就放开了。这姑娘,好好的出去历练一下,以后应该是能够独当一面的。”
路嬷嬷道:“这倒是有些老夫人的风范,老夫人当年就是拿的起放得下的人。”
许栀上辈子的事情,许棣从原身的记忆里面看到过,定国公府的小公爷臭名在外,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愿意嫁过去,那个时候永宁侯府已经是风雨飘摇了。杨嗣英使了计,让许杳跟小公爷定了亲事,后来是祝姨娘,为了把许荛一家子斩草除根,挑唆着宁氏让许栀替嫁过去。
那个时候,定国公府日子也不是多么好过,他们的小公爷因为得罪了人,被人伤了,垂危之下就想要成亲冲喜,许栀就这样嫁进了那个火坑里。
永宁侯府在祝姨娘的搅风搅雨下,其实处境非常的艰难,特别是侯爷跟老夫人相继出事之后,祝姨娘联合府外的人,将偌大的侯府慢慢的推向了末路。
祝姨娘把许荛一家子斩草除根,为的就是不想让人发现许荛跟许芍从小被掉包的事情,许荛原来一直闭门读书,见过他的人不多,等到他考上进士以后要接触的人多了,难免夜长梦多,让许荛意外殒命,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