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源听得连连点头,那书生和那汉子听了许棣的话,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惊悚,大概是没有想到许棣会这样铁石心肠。
给两人搜身完毕,兵卒又给他们换上囚服。看差不多了,许棣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把这个用开水化开,给他们灌下去。”
书生看到药粉,实在忍不住了,白着一张脸忿忿地说:“许大人,你这是为何?”
许棣笑了笑:“只是一些让人手脚酸软无力的药,没什么副作用,等你们停药了,再好好地修养两天,身体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我不清楚你们两个的底细,还得派人来看管你们,万一你们为了逃走将我的人害死怎么办?大家都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可不能拿兄弟们的性命去冒险。”
郑伯源听了许棣的话,笑着摇了摇头:“难怪都说许大人不仅爱民如子,对自己身边的人也极为照顾,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他们既然跟着我做事情,那我就有责任护他们的周全,明明知道这是两头猛虎,我还让他们去看守。就算将猛虎关在了笼子里面,那万一笼子坏了怎么办?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只能拔了老虎的牙,减小老虎对大家的威胁。”许棣一副逼不得已的样子。
那书生已经不想再跟他说什么了,药化开了之后,顺从的把药喝了下去。旁边那汉子一开始还有些抵抗,书生看了他一眼,那汉子只好耷拉着眼皮,把药喝了。
许棣满意地点了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了,你们每日的饭食和水里都会有这种药,不过你们放心,等你们自由了,出去吃几顿好的,再上几趟茅房就没有什么影响了了。”
那书生听了这话,丝毫不以为意。被抓住以后,他就没有想过还能出去,毕竟,他做的是什么事情,会造成什么后果,他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把那两人送走之后,郑伯源好奇的问许棣:“大舅兄,你那药真有那么灵验吗?”
许棣看了郑伯源一眼:“你丈母娘制出来的,你觉得呢?”
郑伯源摸了摸鼻子,如果是他丈母娘做出来的东西,能有这样的功效也就不稀奇了。
去隔壁黄县打探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说这两个人在县城的一家客栈里住了好些日子,不是在客栈里面闭门不出,就是去海边转悠。至于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的海,客栈的掌柜不清楚,那两个人乘坐的不是当地的渔船,而是倭寇这边派过去的,看起来跟当地的渔船没什么两样。
许棣听完这些消息,问道:“他们住过的客房有没有检查过?”
那侍卫说:“检查过的,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不过那掌柜的说,这书生吃饭的时候,每次都要多点一份米饭。大人也知道,登州府这边没有种稻谷的,在这里大米是稀罕物,得专门去粮店买才能有,所以客栈掌柜的对那书生印象深刻。”
许棣皱了皱眉头,那书生说话带有一点南方腔调,但他那一口官话,听起来却是北方的口音多一些,这确实不好分析他到底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
许棣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想,左右人都已经被关起来了,他们不是想跟那倭寇首领联系吗,那就督促郑伯源把那倭寇给剿了。眼瞅着就要进入六月了,六月之后,海上容易刮台风,趁风还没起来之前,多出几趟海,说不定真能把倭寇首领给逮回来。
许棣连着去了好多天兵营,去的郑伯源都不愿意看到他了,许棣这才消停下来。
田里的麦子收完,地里种下的玉米才一拃[zhǎ]多高。许棣去村子里教大家怎么给玉米施肥,施完肥,他就召集了一帮人手,开始整理早就看好的那一片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