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就不知道轻一点吗,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吧,连你也敢有二心?”
丫鬟脸被打得一偏,顾不上疼,立刻伏身。
“奴婢不敢,小姐消气啊。”
边说还边磕头,又得护着手里的药膏,着实是难为她了。
但是安琉毓才不管她难不难,只管自己心情好不好,瞪她一眼。
“还不过来给本小姐继续上药,你安的是什么心,是不是想要害死我,你好换个主子?你只不过是一个命如草芥的丫鬟,我要你生你就生,我不让你活你就得死,明白了吗?”
安琉毓说着还轻蔑地拍着丫鬟的脸,丫鬟哪敢说一个不字,瑟缩道:“奴婢明白了。”
眼里的泪忍不住,落了一滴,安琉毓不满,蹬了她一脚。
“把眼泪憋回去,没用的东西,心里是不是恨死我了?”
丫鬟艰难地憋着泪,只敢摇头,再说不出话来。
安琉毓冷哼一声。
“过来上药,再笨手笨脚的就把手脚砍了,留着也没用。”
丫鬟跪着爬了几步,小心翼翼地给她涂药,她总算是没有再发作。
窗外月亮高悬,没有星星,只有云朵偶尔飘过挡住月亮的光辉。
丫鬟站在安琉毓身后给她小心地擦着头发,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丫鬟被吓得差点拽了一下她的头发,好在最后还是控制住了,她暗自松了口气。
安琉毓现在的心情也不在她身上,踹门声把她也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抬头瞪向进来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进来不知道先敲门,有没有规矩?”
站在门口的人是一身酒气的端营。
他听见安琉毓的话冷笑了一声,看向站在她身后的丫鬟。
“滚出去,我跟夫人有话说。”
丫鬟自然不敢违抗他的意思,正要退下,安琉毓却拉住她。
“谁是你的主子,你认不清吗?我没让你出去,你就老实待着。”
安琉毓有些害怕这样一身匪气的端营,再加上他现在又喝了酒,更是让她觉得害怕,自然要留下丫鬟给自己壮胆。
端营显然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看见她竟公然不听自己的命令,更是怒火中烧,本就被酒精侵蚀得所剩无几的意志更是全数消失殆尽,冷哼一声上前。
“行啊,你要她看着也无妨。”
他眼神的侵略意味太强,安琉毓下意识想逃,被他直接拉了回来,按在自己身前。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靠近别的男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害怕呢,啊?”
端营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脸,神情嘲讽。
一时间安琉毓还以为是自己和君橡的事被他知道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这件事过去很久了,再怎么也不会是现在知道。
她瞪着端营,对旁边大气都不敢喘的丫鬟吩咐道:“你先出去。”
被端营嘲讽的样子太狼狈,她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端营轻蔑一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刚不是还非让她留下吗,本少爷没同意,站那不许走。”
丫鬟下意识地顿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得罪谁都是个死,两人之间有气,却让她面对这样进退维谷的境地,丫鬟心中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