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捂额,“黄家主与家主您共事多年,您还能看不清那人是什么成色?
自黄德信上位以来,他做家主已有二十年之久。
若他真有那气性,咱们李家还能拿捏他黄家二十年?
这事根本是无稽之谈,家主您可别上火了,要是您实在不放心,属下叫几个人去那什么白灵原走一趟,看看那里有没有军队。”
说完,李喜黑着脸冲赤峰道:“还不快去给家主请大夫?在这儿杵着做甚?废物!”
李修鉴一摆手:“别骂他,空穴不来风。是我认为黄家主真的成了盟主,与赤峰打听消息没关系。”
李喜头更痛了。
“家主啊,属下做了多年暗卫副统领,分辩消息真假自有一套手段。您得承认,打探消息,咱们暗卫才是最专业的。
而赤峰这小子,不过一个普通人,他哪里知道道得来的消息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如今天这小子听风就是雨,致使家主您受伤,属下以为,此子罪责难逃。”
李喜说罢,瞪着一旁的赤峰下令道:“一会儿你自己去领二十板子。再也在家主面前乱开口,你小子也别当什么侍卫统领了,直接去长老堂,当个打手长老好了。省着哪天将家主坑死!”
赤峰竖起眉头,惊怒交加:“李喜,你!”
李修鉴轻喝一声:“李喜,够了!”
李喜这才不甘地闭上嘴。
赤峰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抹泪道:“家主,属下冤枉,属下真的没想过得来的消息是假的。
家主,千错万错,是属下的错,您可将别小的发配去当什么打手啊,小的就想在家主身边做个奴才!”
李喜半眯的眼睛精光一闪,心中冷笑连连。
“我说够了!本家主何曾说过你错了。”
李修鉴轻斥一声,他看李喜。
“看来这条消息
早就在暗卫里传开了吧,李喜,你认为这消息是假,所以才没上报?”
李喜理直气壮地道:“确是如此。家主,属下还是那句知,黄德芳这人
是真没什么本事,守成之犬罢了。想让他成就一番事业,干开疆拓土的买卖,他是真做不到。”
李修鉴盯着李喜,缓缓摇了摇头。
“李喜,若只是个傀儡盟主呢?若对方允诺黄德芳,只要他当了那世家联军的盟主,就调一支人马去苏州,将他那逆子拿下。你觉得他会不会同意?”
嘶!
李喜倒吸一冷气,他沉着的脸面,终于出现了慌乱。
“家主,不会的。黄德芳可是黄家大家长,他怎么敢拿整个家族赌前程?这可不能!不可能!”
李修鉴轻叹一声:“这种侥幸要不得,李喜,你马上派人去白灵原,若是那里真的有兵有将,大约黄家主为盟主的消息假不是假的。
不过我还是倾向于这条消息是真的。
说起来,也怪本家主行事不当。
我在武城听说黄德芳的庶子强夺家主位时,只想着消弱黄家,才故意扣着黄德芳不放。
等我应对楚寒山的大军时,那老贼才找到机会悄悄逃走。
我都能想像,刚刚回到自己巢的家主,遇上新掌权的儿子,二人必然要斗起来。
而我更没想到,黄德芳竟那么废物,做了几十年家主,竟连自己儿子都没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