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干得极为不错,不但江南水灾得到了控制,还将军费也弄到手了。
更逼得江南第一世家李家派出了嫡长孙来京。
可以说,太子于朝廷是有大功的。
据说,太子近日便在回朝。
他若按着文相说法去弹劾太子,那太子可就没有功劳,只有罪过了。
搜刮江南是为罪,得罪世家是为罪,南方不稳是为罪,这太子,还不得叫文相给祭旗
了啊!
可问题来了,别人不知,朝中哪个不晓得,太子最得元康帝喜爱。
这么弹劾,真的行吗?
孔清额头上冒出了一丝冷汗。
“相爷的意思是,将太子逼下台?可这等重要之事,仅几个时辰怕是不够用的。请文相给下官三天时间,下官需要串连一些人手。否则光下官御史台里些许亲信达不成文相的目的。”
传信之人摇头:“文相令人弹劾太子,只是一个借口。
相爷的目的一直没变,他想要司徒剑南手里的银子。
这笔滔天银两,不能悄悄进陛下内库,陛下太有钱,并不是好事。”
孔清瞳孔一缩,忍不住问道:“真有传闻里说的那么多的钱吗?这消息不是都传是假的吗?”
“真的假的小人不知,小人只知,孔大人一定要弹劾到司徒剑南不得不入朝自辩!”
孔清明白了。
他点头向着文相所在方向拱了拱手:“文相的间思下官明白,下官马上回府准备。”
那传信之人得了孔清的准话,
当即转身就走。
马车里,孔清脸色难看之极。
刘靖臣与孔清同坐一车,此时看到自家顶头上司十分为难。
他忍不住道:“大
人只是因为弹劾太子的事为难吗?恕下官直言,如太子和几位皇子,哪个没被人弹劾过。那些言官不也好好的,大人何必自苦。”
孔清苦笑道:“你懂什么,弹劾太子不是目的,文相这是要调走司徒剑南啊。
这位军中大将离开后,只余那三千锦麟卫。
你指望司徒剑南的副手能有多硬气?
只要这人顶不住压力,将统兵权交出去,到时候,营中的银子马上会易主。
现在的司徒剑南可不是太子的手下将官,他上头是皇帝啊。皇帝没有下令,他怎么敢带人进城。
也就是说,这笔钱早就入了皇帝的眼,是要进皇家内库的。
可是文相先是带人相阻,想将这银子直接放进国库里。先是被司徒剑南拒绝,后又叫老将齐国公给顶了回去。
现在文相发招了,要调走司徒剑南。
本官可以想像,只要司徒剑南一离营。不管他留下什么样的后手,都留不住这银子了。
你说,老夫帮着文相抢了陛下和太子那么多的钱,老夫还有以后吗?”
刘靖臣垂眸,他眼中闪过一抹激动。
孔清已是御史中丞,再进一步,只能往六部和山林院走,直到晋升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