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做梦。
她想起来了,昨晚她大约是烧坏了脑袋,喝过药后,竟然拉着姬长夷不许他走,质问他为何装蓉蓉骗自己,最后还非要姬长夷赔罪,让他像蓉蓉一样给自己暖床……
秦窈:“……”好羞耻。
好想换一辆马车。
可偏生姬长夷又故意挪到了她的身侧,还处在尴尬中的秦窈,下意识便侧身躲了躲。
却又听见姬长夷幽幽说道:“你应该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点,我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有心无力。”
秦窈瞬间反应过来,姬长夷口中的“有心无力”,指的的是昨天自己对他施针那事……
原来昨天人虽然傻了,但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却都还记得。
秦窈顿觉更加尴尬。
但这份尴尬中,又掺杂着黏糊糊的暧昧。
秦窈好歹维持住脸上没红,耳尖却已经烧了起来。
姬长夷还在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只是一见你,就忍不住想离你更近一点。”
两人本就挨得很近,他侧身同秦窈说话,气息喷洒在秦窈耳后,抚动起几根细小的发丝,撩拨得耳后的那一小块皮肤酥酥麻麻。
秦窈下意识又想躲开。
但忽然想到昨晚姬长夷喂自己喝药时,故意戏弄自己的事,心底突然就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念头来。
明明大家都是头一次谈恋爱,不能因为一点点的撩拨,就招架不住。
显得自己也太不中用了。
秦窈硬是撑着没躲,回望姬长夷问道:“不过才几天没见,殿下打哪儿学来的这些油腔滑调?”
姬长夷顿了一下道:“我心里想的什么,便说了什么。不过我们还没成亲,依礼来说,我说这些,也确实轻浮孟浪了。”
说着,竟然往后退了退,规规矩矩地又坐回了对面。
秦窈只觉得身侧一空,透过窗户吹进来的风,好似突然变得更冷了些。
秦窈突然又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方才的语气说得太重了……
正纠结着,姬长夷突然开口道:“我有些不舒服,大约是昏迷太久,留下了后遗症,清早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坐在马车里,总感觉心跳时快时慢的,心口也隐隐作痛,县主能否帮我看看?”
秦窈闻言一惊,顿时顾不上多做他想,急忙靠过去,一边按压检查他的心口,一边问他疼不疼。
姬长夷却顺势握住她的手道:“说来也奇怪得很,你一靠近过来,它便不疼了。就是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让你离我更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