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卿是真的不想。

上辈子她一个男人都没琢磨明白，以至于身败名裂自焚而死，再来两个，她是存心找死。

阁主似笑非笑的评价，“傻子。”

傻子就傻子吧，总好过要命。

陆云卿不置可否，退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将装死已久的小十七拉了出来，“高阶系统可以……嗯，夺舍？”

“怎么可能？那不是要翻天了！”小十七大义凛然，“这种有悖系统伦理法则的事，作为系统本统是绝对不允许的。”

“嗯？”

小十七被她这么一哼，登时气弱了三分，含含糊糊的道，“人吃五谷杂粮都会生病，系统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些程序上的错漏，难保不会有人钻空子……但你放心这只是技术上的问题，现在已经彻底修补好了。”

“嗯？”

小十七声音愈发含糊，“历史记载，系统百年前曾经崩溃一次，创造了一个奖惩制度，只要能在规定时间内集齐三万三千三百朵粉红泡泡，就能换取三次选取生命体的权利，当然前提是对方需要心甘情愿，勉强称得上献舍，跟夺舍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陆云卿没理会小十七的辩解，她只是惊异于这惊人数额的粉红泡泡，“有人真的攒了这么多？”

“有的，我记得那位开通了一个附加技能点，可以将归属于自己范畴里的男女粉红泡泡都抽成到自己身上。”

“可即便是这样……”

“然后她开了家妓馆。”小十七含蓄的道，“生意很好。”

“……”陆云卿僵了僵，随即意识到什么，神色复杂的环视满是书香气息的布置，脸色发青。

她终于想明白那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了。

一品阁的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有数不尽的孤本，有你情我愿的欢爱，还有无数作为筹码与屏障的绝密信息，安全又舒适，仿佛已经远离了所有人的悲欢，美好的仿佛不属于人世间。

她从来不相信有人能够毫不保留的为他人服务，也一直怀疑这阁主的动机，怪不得要提高进入一品阁的门槛，那等你情我愿的高质量欢爱，可比那等银货两讫的低质量交换值钱多了！这位阁主大人，不是不求，而是闷声不吭，图了个大的！

这在系统中通用的粉红泡泡，可比现实中通用的金银财宝值钱多了！

她喃喃，“这里也是？”

小十七小声道，“是。”

“那……”陆云卿有心想问一个问题，却又有些问不出口，好在小十七知情识趣，道，“你进入这里统共收获一百零一颗粉红泡泡，基于抽成协议，她将抽走五十二颗粉红泡泡。”

“……”陆云卿面色发青，“这么多？”

五十二颗粉红泡泡，够她多活十来天了！

小十七同为被剥削的一员，恨道，“这就是一个周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