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醒了。”冷天忽然出现在季思宁的身后。
顾淮盛的脸色迅速变得严肃了起来,看了一眼对面佩刀站立的男子,冲季思宁点了点头:“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你也很疲惫了。”
季思宁知道他是在打发自己走,什么话都没说,嘱咐了冷天几句,便离开了。
“大人,我觉得季思宁有些问题。”冷天出门,左右观察了观察,见季思宁已经走远,回来对顾淮盛说道。
顾淮盛眼神一冷,看了冷天一眼,冷天见他严肃,有些心悸,但还是开汇报:“这季思宁本来就是太后安插在府里的眼线,现如今她给您做了一次饭,您便呼吸困难,我怀疑,这次的事情一定是她有意而为之的。”
“冷天,你在本督身边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季思宁么。”
顾淮盛冷冷一句,冷天登时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虽然他心里并不把季思宁当成总督府的女主人,但是面对顾淮盛的斥责接着下跪:“总督大人息怒,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叫了夫人的名讳。”
顾淮盛没有接茬:“夫人在身边照顾我这么长时间,本督的识人,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知道要干什么吧。”
床上的男人虽然虚弱,但是周身还是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冷天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冷天自知说错了话,一会儿便去领罚。”
说完,起身便想要离去,顾淮盛知道冷天的性子,也知道冷天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已经学会了不少自己的办事风格,冷冷的跟一句:“加到五十板”。
夜晚,板子打在身上的声音在后院传了开来,府里的下人们开始一传十十传百的相互传播,自从季思宁进了府里以后,顾淮盛的性格在下人们眼里好了不少,之前,顾淮盛虽然不管府里的琐事,但是对自己的手下管理极其严苛,动不动就让自己身边的侍卫去领罚,后院里暗卫们被打板子的声音经常不间断,自从季思宁来了以后,暗卫们挨罚的频率低了不少,所以府里一直流传着一个有点离谱的传闻,说是这总督大人没过得去美人关,现下性子好了不少。
这次冷天受罚,无非就是将这个传闻不攻自破,总督府上上下下的人开始变得心惊胆战,绿箩从外面得来消息,也悄悄地跑进了别院里,看着季思宁还没上床睡觉,在桌边摆弄今日从院子里捡到的好看石子,嘱咐道:“夫人,看样子大人近几日的脾气不好,你这两天多加小心一点吧。”
虽然顾淮盛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但是季思宁对今天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没听清绿箩在说什么,她只是嘴里喃喃道:“你说我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若是我今日有心多问一嘴,也不至于让顾淮盛受这个罪啊。”
“夫人!我说的话你听见了么!”绿箩见季思宁心不在焉,提高了声调。
“啊?你说什么?”季思宁这才回过神来,看见绿箩在身边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赶紧拉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