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又闲聊了两句别的,沈筱言便严肃了表情,说,“婶儿,我和你说个事儿。”
“啥事?叫你这样严肃?”潘氏见沈筱言表情严肃,不禁的也郑重起。
“这场爆雪,婶儿怎么看?”
沈筱言并没说别的,而是先问了潘氏对这场爆雪的看法。
潘氏沉吟了一会,而后才说,“我便想着,这场爆雪有一些反常。我也是活了大半生的人了,也还真是第一回见这样大的雪。”
“对呀,这爆雪下的太反常了。才刚起,也许还没啥。可是,万一爆雪持续的下下去,咱的生活,会受到好多影响的。”沈筱言道。
潘氏没反应来,有一些惊愕的望向了沈筱言。
这爆雪下便下呗,原本便是冬日,该猫冬的日子,大不了不出门便是了。
沈筱言看潘氏的模样,便知道她没想明白自个儿的意思,遂,索性的说,“要是仅是几日,那也就拉倒,如果半月一月,乃至更长的时间呢?爆雪封门也就拉倒,沉重的积雪压在屋顶,一般人家的屋子,有几个能经受的来啦?”
“到时屋子受损不说,食粮也会因而既而涨价,人们在饥寒交迫中,最容易发生啥?”
“倘若在这种状况下害病了,的不的非常好的救治,那下场又是啥?”
沈筱言接二连三的言语,叫潘氏听的怔住了。
是呀,她怎没去想这些问题?
还是说,因为以往没过这般的事,因此,她本能的便以为,这无非是一场比较大,下的有一些反常的雪而已。
“那筱言你是啥意思?”潘氏呆呆的问。
“我一个平头老百姓,还是一个10多岁的女人,可以讲出啥好主意儿来?就算我讲了,估摸也是没人相信的。”
沈筱言说着耸了耸肩头,表示自己也非常无奈。
就是沈筱言又接着说,“我仅是想着,乘如今还没发展的厉害,婶儿有空,还是买些食粮跟棉衣放家里。”
“我听大缸说,这屋子是刚才修缮过的是么?”
沈筱言久久没听见潘氏的回话声,也不在乎,而是又说起别的。
“是呀,本年卖花皮西瓜挣了点钱,先前屋子也真是旧了,因此便找人给修缮了下。”
潘氏说着,抬头瞧了瞧屋顶,心里居然是庆幸不已。
得亏当时她没因为心痛钱而没修缮屋子,否则那,如今被积雪压倒屋子的人家里,必定会有他们。
“因此,婶儿,你便听我的,多买些食粮跟棉衣放家里,指定是有用处的,再者说,这些东西都是少不了的,即便这一回用不到,往后也会用到的。”沈筱言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说。
实际上照说,村中每家每户,那全都是有食粮的。
每年的食粮打下来后,全都会先留出一年口粮,剩余的才会卖。
对以种田为生的庄户人而言,去卖食粮吃,那真是很奢侈的。
因为他们自个打了食粮卖出去的那个价,跟再度买食粮回的价,相差那不是一星半点儿,因此,除非特殊状况,他们是不会买食粮来吃的。
因而,在听到沈筱言一再的叫自己买食粮备着,潘氏也是郑重起。
看潘氏已然将话听进,沈筱言也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