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打量仓梦诛,白嫩嫩的皮肤在帐子里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莹莹光亮。
一双猫眼儿理直气壮的瞪着……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心跳有些快,还有些慌……是伤影响了心脏吗?
“嫁你?”仓梦诛翻了个白眼,“你想什么美事儿呢?”
药王谷没有男人,动物都是母的多。
她师父说过,她是世间千金不换的宝贝!天下男人都配不上她!
“那你说……我是你的人?”
简稀心跳骤停,又恢复跳动,一紧一松间,撕扯的他有点疼。
“请把意思留在字面儿!”仓梦诛点了点站在一旁的丁牛,“他是你的人。你是我的人。两句话是一个意思。懂?”
她懒得跟简稀掰扯,把他往里推了推,软软的倒在床上,蹬掉脚上的鞋子,翻看医案。
简稀瞟了眼她雪白的小脚,跟自己的大脚一前一后的放在深色的床褥上,更显她的小脚如三月白桃花,妖娆而不自知。
他按了按胸口,心里忽上忽下的,想移开目光又舍不得,他感觉另一道灼热的目光也粘在床尾,皱着眉看过去,发现丁牛正痴痴的看着她的脚,甚至缓缓在向床尾移动,手臂微向前伸,好像要去摸一摸。
“咳咳!”简稀握拳在嘴边轻咳,“丁牛,这里有仓大夫照看……你忙去吧!”
“……是!”
丁牛悻悻的出了帐篷。
“仓大夫,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简稀发现仓梦诛对男女大防没什么概念,想什么、说什么、干什么,一派孩子行事的样子。
“我家里?”
仓梦诛想到药王谷中参天的树、绿油油的草、时不时来窜门儿的动物……长长的叹了口气。
师父那个老不羞,不知道又去哪儿浪了?
她们见面的次数论年算,她有医学问题抓到师父就不能放,要不第二天人就没影儿了。
真搞不懂!
师父那么不待见她,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的教她?
“算了!你别想了!”
简稀听仓梦诛怅然的叹息,以为她是孤儿,野生野长到现在,能学得一身医术傍身已是难得,不能再要求她如京城闺秀一般懂礼。
“你睡吧!”
仓梦诛根本没体会到简稀的“良苦用心”,一巴掌呼在他眼睛上,免得他打扰自己看医案。
“我……”
简稀摸了摸腹部,疼痛一刻都没停歇,不知怎么,他语调儿里带了些委屈。
“我睡不着!”
“你把眼睛闭上!”
仓梦诛感觉他长长的睫毛来回扫着自己的掌心,痒痒的,不讨厌。
“行叭!”
简稀好脾气的包容“野孩子”,闭上眼睛假寐。
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药香,闻着极为安神,他腹部的伤口好像都不那么疼了。
他朦胧中感觉自己眼睛上蒙了一块布,药香更加浓郁,他眼皮动了几下,随后陷入深眠。
“将军,真的不管吗?”
丁牛低着头,把仓梦诛的作为告诉简少雄。
希望将军能管管“占少将军便宜”的仓大夫。
“我们求她看病,还敢管着她?”
简少雄想到昨天那份协议,有种哭笑不得的荒唐感。
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叫骂声,简少雄挑了挑眉,起身走到帐外,嘴角轻勾,笑得有几分阴险。
“将军,可要堵住耶律恒的嘴?”
蛮子骂人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句,丁牛不会匈奴话都知道这货骂的忒难听。
“去吧!”
简少雄背着手,觑了眼儿子的帐篷,他找到“解救”儿子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