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慧语吸了吸,目光盯着婆母手里拿的圣旨。
她倒要看看,她儿子用命换来的赏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看看!”
张舒枫展开圣旨,微微挑眉,递给儿媳。
“八闽王!!”
唐慧语声调儿猛的拔高。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婆母和儿子,眼圈儿通红的抱着圣旨。
“这可是大魏第一个异姓王啊!”
“嗯哼!”
仓梦诛站在门口清咳了一声,把药方交给简稀,对两个女人点头示意,转身又走了。
她身后跟着余惠,从马厩牵了两匹马,往城外走。
仓梦诛打算去看大一、大二,这俩憨货不知道适不适应汴梁的水土?
它们一般飞大魏,基本停留在江南以北就不再往南了。
主仆二人慢悠悠的在大街上走,路过金光斋的时候,楼上有位素衣郎君吹了声儿口哨。
他摇着折扇,要风度,不要温度,对着仓梦诛挤眉弄眼。
“汴梁的郎君好轻浮!”余惠对着上面的郎君挥了挥拳头,“主人,你用我帮你骂他吗?”
她寄人篱下生活那么多年,想要不被欺负,嘴皮子功夫是不能弱的。
“你跟一个认银子做‘爹’的东西计较什么?”
仓梦诛觑了山金光一眼,继续前行。
这货直接从二楼飞下来,想要跟仓梦诛共乘一匹马,被她瞪了一眼,硬生生转角度避开“啪叽”摔在了地上。
“仓谷主,你好狠的心啊!”
山金光以扇遮面,大声假哭,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看就在琢磨坏主意。
他给仓梦诛打了那么大的折扣,少收了那么多的金子,她连一粒儿药丸都没给他留下。
知道她进了汴梁城,他怎么可能不来恶心、恶心她?
仓梦诛的轻功,还是他教的呢?
认真算起来,他算她半个师父!
“你打算现在起来,还是想永远都起不来?”
仓梦诛拽马的缰绳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宛如猛虎盯着小白兔,气场上完全碾压得他不敢动弹。
“现在起!现在起!”
山金光一咕噜站起来,笑得像村口的土狗。
对于说出口的话,仓梦诛可是比君子还君子,言出必行,敢说敢干。
忒他娘的吓人啊!
“仓谷主,你要去哪儿?”他搓搓手,“带我一个呗!”
“城外荒山。”
仓梦诛调转马头,小跑往城外走。
山金光又个别号“山扒皮”。
雁过拔毛算什么?
他能从石头里榨出油来,能从乞丐兜里掏出钱来,总之……也是一个追求极致的奇人。
大概山金光也知道自己讨打的性格,武学不行,轻功来凑,打不过,他跑的快。
仓梦诛当年救了他一命,他舍不得给诊费,用半部轻功教学抵银子。
“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