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稀被脸色难看的余惠赶出了屋,他想回家换衣服,又怕陈阳华钻空子。
他想了想天色还早,先溜到好友张文耀那里借身衣服,再问问能不能蹭请柬参加长公主的宴会?
“你不是最不喜欢这种宴席吗?”
张文耀甩给简稀一身霜色长袍,黑色玉带,不解的抱胸等他换衣。
“我是不喜欢啊!”
简稀一边换衣,一边跟好友闲聊。
“仓仓要去,我不放心她一个人,想跟着一起去看看。”
“那你蹭她的请柬不是更方便吗?”
这次长公主的宴会,请来的都是当朝权贵。
简稀口中的‘仓仓’也不知是哪家闺秀,竟能让简稀如此上心?
他瞄了眼外面探头探脑的妹妹,再看从屏风后面出来的简稀……注定是有缘无分吧!
“我怕她不带我去。”简稀看了眼外面的天儿,“我先去找她,公主府汇合啊!”
“记得还我身袍子!”
“知道了!”
简稀一路赶回仓梦诛家,见陈阳华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他们正说笑的往外走。
“仓仓,你怎么不等我?”
他大步走到仓仓身边,哀怨的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你……也没说让我等啊!”仓梦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都走了,还会来干嘛?”
“我陪你买衣服。”
简稀心里这个气啊!
他都说要做她一天的右手,怎么可能不会来找她?
“那你一早折腾到现在就为了换身衣服?”仓梦诛指了指梨花楼的方向,“直接买一身不就完了?”
“忘记了!”
简稀觉得他大概是早上过于幸福,以至于脑子离家出走。
反正仓仓也要买衣服,他跟着一起不就完了?
“仓仓,我们边走边说吧!”
等?一早?
陈阳华挑了挑眉,简稀这是在她家过夜了?
仨人上了马车,仓梦诛不客气的把简稀当靠垫用。
“你们俩的关系可真好!”
陈阳华面带微笑的给他们斟茶,低垂的眼眸扫了下仓仓腰间的大手。
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要更加亲密。
这个墙角不是很好撬啊!
“我是仓仓唯一的药人。”
简稀骄傲的挺胸,像只傻憨、傻憨的呆头鹅。
他现在特别后悔,为什么要去张文耀家换衣服?
大清早直接从仓仓屋里出来,对上陈阳华……啧!错过干掉情敌的好机会。
“简少将军,是‘前’药人吧!”陈阳华抿了口热茶,“仓仓在给我医治之前就断了你与她之间关系。你现在黏着她,不怕坏了她的名声?
这有违君子风度啊!”
“我和她的关系不是说断就断的!”
简稀搂着仓梦诛纤细的腰,无声的宣告主权。
“明年三月,简大将军要远赴封地,简少将军不跟着一起走吗?”
陈阳华眼眸暗了暗,茶杯轻轻放到小几上,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比他想象的要紧密,甚至是过于亲密了。
“这无须你来操心!”
“你们俩吵什么啊?”
仓梦诛被吵的不能睡,简稀说话带情绪,胸腔震的她耳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