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逆子!”
胡珍高高的举起,看着陈阳华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手怎么都挥不下去。
她读懂了三郎眼中的意思,只要她敢打,他再不会认她这个母亲。
“三郎啊!”胡珍的眼泪说来就来,“之前是我娘家人跟你相亲,你说拒就拒了。
胡家还要靠陈家提携,他们就是敢怒也不敢对你如何,我也替你到胡家说了不少好话。
这次是齐鲁陈家族长派嫡长子、长女说亲,你让我怎么拒绝?”
她用手帕优雅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那娘子你也见过了。
她模样不错,身材不错,出身齐鲁本家……你要是实在放不下仓梦诛,把她养在外面也是可以的。”
仓梦诛那个暴烈性子,怎么可能做人外室?
她不喜欢齐鲁本家的人。
一身读书人的酸臭味,说话高高在上,仿佛他们是天皇老子,谁都得捧他们的臭脚。
这次他们来得刚刚好,给她一个借口,绝了三郎与那女蛮子的来往。
“母亲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陈阳华冷笑一声,“仓仓何曾与已婚男人有来往?”
小青红被仓仓带着,睡裴家宝之前都先问清楚,他有没有家室?
有!
下一个更乖。
无!
春宵一刻,享受就完了。
不然他和裴家宝为什么看这俩女人看得这么紧?
陈阳华回家住,一方面是离家几个月,不回来住,外面不知要传成什么样?
陈家哪怕内部不和,在外也必须铁板一块!
一方面他想看看,仓仓会不会把他“抢回去”?
她动手的话,他顺理成章回到她身边,大家肯定会理解他的“苦衷”。
可惜几天过去了,仓仓任由他来去自由,从不束缚,从不干预。
他偷偷套小青红的话,仓仓对简稀也这样?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仓仓或许喜欢简稀,但并不深爱,对他甚至还没有对简稀喜欢的多。
哪个少女不怀春?
为什么她就如此特别,把自己的心守得死死的,谁也不给,谁也拿不走。
“谁家好女儿会在成亲前与男人厮混在一起?”
胡珍想着仓梦诛与简稀睡过就觉得恶心,身子脏了的女人不配和她家三郎在一起,哪怕看一眼都是亵渎。
她想到前几天宫宴之上,三郎坐在仓梦诛身边,布菜、剥瓜子、倒茶……他殷勤的让身后的侍女变成了人形木头。
三郎从小到大是被她捧在手心中长大的,现在跟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仓梦诛能在这么多男人中如鱼得水,肯定与他们也有一腿,不然平时眼高于顶的老爷们,为什么会对她多方隐忍?
“哼!”
陈阳华已经没耐心再跟母亲说什么了。
“母亲若要这汴梁闺中女子有谁婚前和男人厮混的名单,我可以帮您查查。”他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说,“哪怕是三十四年的名单,我也是可以查到的。”
“陈阳华,你个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