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解释、解释?”
陈阳华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骨扇,漫不经心的提起他在意的话题。
他努力说服自己接受仓仓还有另一个男人,但实在没办法接受她去妓馆里玩儿。
“我在花满楼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仓梦诛撇撇嘴,“花满楼被那些男人吹的神乎其神,我看也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勾栏瓦舍里的杂耍好看。”
唯一还能看得过去的就是大舞台上的表演。
参加过宫宴的她,眼光变高了,妓馆里这些色大于艺的表演,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马车里的男人:“……”
花满楼的乐趣,大概只有男人、个别女人能“深切”的体会,像仓梦诛这种晃一圈儿就出来的人能体会出个鸟乐趣啊!
“那你以后还去吗?”
陈阳华捏了捏骨扇,笑容不变,眼神却很危险。
仓仓好在没有感受那些普通男人的乐趣,不然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把花满楼拆了烧火。
“应该不会去了吧!”仓梦诛无所谓的耸耸肩,“谁知道呢?万一秦楼楚馆有新鲜玩意儿,我可能还是会去看看。”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都想看看。
她从小生活在药王谷,自由散漫惯了,不可能为了某个男人困于后宅的方寸之间,为男人的喜爱与莺莺燕燕争的你死我活。
这些后宅纷争在她眼里,和花满楼门口努力拉客的妓子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陈阳华:“……”
仓仓把秦楼楚馆当成什么地方了?
陈阳华无奈扶额,向来擅辩的他,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即便有新奇玩意儿,女子最好也别进青楼。
裴家宝瞪着小青红,抱着肩膀等她来哄。陈阳华问清了事情的始末,他也明白她是随着仓梦诛去花满楼,自己主观意愿不大。
小青红像看不见身边的裴家宝一样,一心一意的撸蛇,只要仓梦诛在身边,竹叶青极其老实,甚至会把肚皮翻给小青红。
“仓仓……下次有新奇玩意儿,你带我一起去见识、见识,好吗?”
陈阳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那些儒家礼教能约束世人,偏碰到仓梦诛就脆弱的像泡沫一样,不用戳,飘一会儿就破了。
他能怎么办?
拦不住就加入吧!
有他在一旁看着,她总不会被那些妖艳玩意勾了魂儿去。
“行啊!”仓梦诛搔了搔下巴,“我看你急匆匆的回家,以为你有什么事儿就没去叫你。”
胡珍什么德行,她早就看透了。
仓梦诛厌倦不停的跟男人的父母争执,索性放手,他们愿意回便回,不愿意……下一个更乖。
天下男人多的是,这个不行就换一个,总有合适她的人。
“齐鲁本家送女人过来,母亲让我成亲,我回去处理一下。”陈阳华伸手半抱住她,“我走了这么多天,你怎么也不把我抢回来?”
每每想到仓仓冲进宰相府把他抢走的画面,他兴奋的一宿一宿睡不着觉,等了又等,等来了她去逛青楼的消息。
“你们家除了你父亲,谁能拦得住你?”
仓梦诛身子靠在他怀里,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汴梁陈家一家子人,完美继承陈建峰脑子的人只有陈阳华,心眼多的跟细米筛子似的,他想出来谁能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