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华为什么不行?”宋格韵不满的瞪了李承一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不是就打着让小六去匈奴和亲的主意呢?”
“母后,小六也是我的孩子,我自然舍不得让她去那么远的地方。
去和亲的人选还没有定,你不要那么急着把小六嫁出去,免得她日后和驸马过不好,回头赖在您身上……”
李承耐心的跟太后解释,也不敢再使眼色给那对儿没眼色的母女了。
“父皇,无论皇祖母给我选谁家的郎君,我都不会怨皇祖母,我知皇祖母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李文情急忙开口解释,一番真情实感的话,听得宋格韵顺耳顺心,李承却极不舒服。
“你皇祖母确实是为了你好,但你身为大魏公主,享受百姓不曾享受的皇家待遇。
如今大魏需要公主去和亲,你却当起了缩头乌龟,想要别人为你承担公主的义务,你还配做个公主吗?”
李承对六公主的怒斥无异于打在皇后脸上的巴掌。
后宫女眷皆归徐悦所管,她亲生女儿的教育,又怎么可能假手于人?
“皇上,是臣妾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
徐悦福身行礼,言辞间,句句维护女儿,好一副慈母心肠。
这些话放到平时,或许李承还有耐心安抚几句。如今匈奴等着人和亲,六公主闹幺蛾子,后宫两个掌权的女人向他发难,外面仓梦诛直接呼他巴掌,让他难得在太后面前黑了脸。
“六公主身为大魏公主,不知为国贡献自己的力量,反而想着逃避责任,你身为她的母亲,教导无方,确实该罚。”
李承向两个女人发难,同时震慑第三个女人。六公主是他的女儿,他自然舍不得她远嫁,只是他舍不得和被算计不能远嫁她,两者之间有本质上的区别。
“六公主年幼,罚三月俸禄。皇后教养失职,罚五月俸禄。你们下去吧!”
“臣妾遵旨!”
“儿臣遵旨!”
俩人从太后的寝殿出去,李承长长叹了口气,宋格韵给他倒了杯热茶。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宋格韵了解自家儿子,在她面前从来不会发这么大火气,一定是在外受了气,心里不好受,小六说话戳到他,让他难受。
历朝历代公主身上都兼具着和亲的使命,小六的做法从人情上说得过去,从大义上却会让人诟病。
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小六赖上简稀的原因。
简家世代均是武将,镇守边关,民声极好。简少雄接手八闽后,把一个蛮夷之地变得富庶繁华,接收了不少退伍的老兵、残兵、战死的家属,民声再次推到一个新高度。
宋格韵想着小六如果能嫁给简稀,一来简家人疼媳妇儿,对媳妇儿很好,不纳妾是传统;二来小六能借助简家的声望压住百姓对小六的指责。
毕竟,宫内适龄的公主就小六一个,再往下数,还有个没及笄的公主。
“没有什么难事儿……请母后给小六找人家,避开简稀、陈阳华……这俩都是有主儿的男人。”
李承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汴梁的好郎君那么多,为什么就非得盯着仓梦诛周围的男人找?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宋格韵不认同的皱眉,“简稀的赐婚被退回来了,那陈阳华还没有……他们没有成亲,我家小六怎么就比不得仓梦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