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环境着实太差了,村子里百十来户人家,都是些破败的宅院,就没有正儿八经是间青砖瓦房的。
但凡遇到下雨的天气,必然屋里是要漏雨的。
为了贴补些家用,婆娘们几乎都要纳鞋底。
可就是因为人太多了,价格也压了下来,针脚利落的,一个月才能纳三十双鞋底,赚个十文钱。
还有运气不好的根本拿不到货。
“在想什么?”陆珩见秦安安像个木头似的杵在院子里,便上前询问道。
虽然心里的警惕仍旧没有放下,但经过共同找回孩子的事情,话语间不再像以前那般针锋相对。
秦安安回过神道:“我在想这村子里明明大家都在劳作,可日子还过的这么清贫。”
就连陆家都有五亩地,一直是陆母在打理着。
因为原主从来不关注这些,只知道吃喝睡,所以秦安安根本在记忆里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村里的土地贫瘠,种粮食的收成也不好,卖不了多少钱。”这也是陆珩心里的一大痛。
“自从爹去世以后,我跟娘相依为命,受过村里不少人的恩惠,只等金榜题名时再报答。”
陆金河走得早,村里的人见陆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隔三差五的就送些吃食,陆珩读书需要文房四宝,光靠陆母纳鞋底根本供不起。
是朱婆婆借给了陆母银子,陆珩倒也争气,考上了秀才,后来却惨遭暗算,从此一蹶不振。
“这么说咱家还欠朱婆婆三两银子呢?”秦安安没想到朱婆婆的心眼儿这么好。
三两银子可是一笔巨款了,非亲非故的竟然愿意借出来的。
而且陆珩出事后,已经两年了,宁愿自己家日子过得苦,也不过来要钱。
王氏可是陆珩的亲伯母,要债都跟催命鬼一样,多难听的话都往外说,甚至还直接把银子觅下了,管陆母张口要利息钱。
“不止朱婆婆,还有其他几户人家。”
陆家省吃俭用一直在还钱,可这个洞实在太大了,始终填补不上。
但如果不是这个假的秦安安,只怕他还沉浸成为废人的悲痛中,让母亲一个人去面对生活的苦难。
陆家欠的外债不少,加一起有二十多两银子。
陆母一个寡妇家根本供不起陆珩读书,几乎借遍了整个村子,可除了王氏,就没有人主动来要钱。
“既然如此,那是该好好报答一下。”通过这件事,秦安安已经确定了要带村民们过上好日子的心。
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起码也得家家吃得起肉。
可村里的土质贫瘠,粮食收成不好,自然是赚不到钱的,只能勉强维持生活。
豆子!
秦安安一拍大腿,她怎么把最重要的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