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不是别人,是村长八竿子能打着的亲戚陈姐。
陈家最近添了孙子,来请村长去上户籍,就听到了两个人说什么凑钱。
“有德哥,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信了这婆娘的鬼话!”
陈姐眼红陆家发达,当然知道秦安安说的是好事,她可不想让村长答应。
“你胡咧咧些什么,赶紧给我闭嘴!”村长脸上挂不住,直接训斥陈姐。
“陈姑,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跟你这个外人无关。”孙巧燕看不过去,直接怼了两句。
一听这话,陈姐就炸了,骂骂咧咧道:“你才是外人!连个孩子都看不好的废物,真不知道当初圆满怎么就看上你了!”
好家伙,这嘴就跟吃了枪药一样,哒哒哒的打出连珠炮。
“陈姑,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虎子吃东西卡住了,难道我还得嚼碎了喂他?”孙巧燕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直接跟陈姐吵了起来。
本来她对陈姐十分不满,自己生完虎子,正坐月子她就抱着虎子亲的满脸口水,还说那些难听的话,三天两头的过来搅合。
气的她回奶,虎子吃不饱哭的嗓子都哑了,月子也没养好,落了一身的病。
“你……”
“行了,吵吵什么啊,你要没事儿就赶紧走。”村长打断了陈姐的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陈姐被吓得一哆嗦,嘟囔道:“杏花生了,请你过去看看给上个户籍。”
“一个刚落地的生瓜蛋子,你着什么急,谁家不是满月以后上户籍的。”村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县衙有规矩,刚出生的孩子得等满月才能给落户籍。
为了避免孩子夭折,刚落完的户籍再销户挺麻烦的。
陈姐无非就是想借着跟村长的亲戚关系,想开个后门,到时候在村里也有面子。
被村长怼了之后,就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等耳根子清净之后,秦安安才说出了心中的人选。
“三叔,我觉得就你家跟栓子家、铁根家三户。”
栓子跟铁根都是上次被拐的孩子,经过这件事,两家对秦安安也有了信任。
“行,这件事交给我去办。”
村长没有意见,除了他之外的两户人家都挺老实的,没有什么花花肠子。
有村长坐镇,又都是靠谱的人,秦安安也放心了。
第二天按照约定,秦安安去给药铺送了炮制好的药丸,发现柜台前坐着一位俊朗的年轻男子,来了药铺几次,从来没见过的。
薛凌皓一直在看着手上的医书,发现有道视线一直在他身上,便转过头去查看,刚好跟秦安安的眼神对上。
“秦娘子,这位是我的远房侄子薛公子。”
伙计见此,就介绍起了他的身份。
秦安安总觉得不太对劲,哪有人介绍自己的侄子的,会用什么公子。
而且掌柜的的态度,明显是有些恭敬的。
虽然奇怪,但秦安安并没有深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位薛公子的真实身份,跟她也没任何关系。
“唐姨娘,小店是真的没有位置了。”秦安安刚走进宾客来,就听见四喜的态度很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