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是真的将何耀宗当成姑爷看待,处处敬着,就盼着能有天他能看到小姐的好,明白小姐对他的情意有多重。
要不是秦娘子相救,她家小姐已经一尸两命了。
“柳儿,你出去跟何耀宗知会一声,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让他不再来打扰我。”万如兰神色平淡,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小姐……”
别人不知道,可柳儿清楚小姐的心里有多痛,现在这么决绝,无非是太累了,不是真的想放下过去。
要不然在月子里,也不会一直拿着生辰时,盯着何耀宗送的那支发簪,默默流眼泪。
“去吧!”万如兰摆了摆手,不想再提及这个人,在经历了一次生死后,她明白自己不能只为了何耀宗而活。
那样既是对不起这么多年哥哥的照顾,又对不起父母的在天之灵。
柳儿不情不愿的出了后院,来到何耀宗面前,不满道:“何公子,我们小姐说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请你不要再缠着她不放。”
何耀宗顶着烈日,已经在粮铺门口跪了一个时辰,荆条把背脊扎的都是口子,汗液渗透进去,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他知道如兰不是硬心肠的人,看见自己这幅样子一定会心软的,可没想到如兰竟然遣柳儿出来打发他走。
“何公子,你走吧!”柳儿的脸色很难看,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她都想一盆水泼过去了。
何耀宗知道,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不过他不急,不论如兰说了什么,他都会坚持不懈的过来。
这一坚持,就是半月之久。
前山村那边的路都修好了,从村子到县里,整整五里路都铺了砖,速度比秦安安预期的要快了一倍,而且没花多少银子。
看着修出来的路,村民们别提多高兴了,这比起以前坑坑洼洼的土路,简直好太多。
秦安安是为村里做出了大贡献,尽管银子是众筹的,可在大家伙的心里,秦安安的威望又上升了。
“安安,县衙门口贴了告示,要把流民们都遣送回老家了!”吴招娣匆匆忙忙的过来报信,她今早上去县里卖豆腐听说的。
“那告示上可有说什么原因?”秦安安觉得县太爷不会有这么好心,想管的话早就该管了。
“说是要归房流民的屋跟田地。”吴招娣不识几个字,告示上写了什么,她也看不太懂,大致的意思就是这样的。
归还房屋跟田地?
这倒让秦安安有些惊讶,按照这里县太爷的德行,是不可能管的。
“安安,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修路的活已经完成了,但这些流民还住在流民营,帮村里干一些杂活换点口粮吃。
“让三叔把消息告知给他们吧!”
能回家,这就是好事儿,总不能为了有肉吃就留下吧!
令秦安安想不通的是为流民申冤的人。
那天在药铺,薛凌皓说的那些话都已经应验了,难道是他做的?
一个小药铺的老板,能做到这个程度,他背后到底有怎样多么雄厚的实力,秦安安不敢去想,而且原著里根本就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描写。
总之,既然有了牵扯,那日后还是小心些为好,万一这些大佬哪根筋不对,怎么丢了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