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捕快,那富源县的县令怎么突然转性了?”秦安安觉得吃进嘴里的东西,不可能吐出来。
估计这人是已经下马了。
“贪官是不可能转性的,之前那个畜生已经被斩首了,富源县这次是换了新的县令。”任良对这些消息掌握的很清楚。
斩首了?
秦安安以为顶多是监禁,然后再慢慢彻查,没想到动作竟然这么快。
虽然是还了老百姓一个公道,但在这背后,有没有更大的黑手,就已经死无对证了。
“希望这次的县令,能够清廉一些,把老百姓放在第一位。”秦安安对古代的刑法无感。
经过千年的发展,即便是在现代,这种贪官污吏一样存在,吃的都是人血馒头。
唯一的区别,就是在刑法上的改善。
老百姓能在法治社会,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不用害怕被报复。
“……”任良没有吭声,因为他也没法给出保证。
超乎秦安安预料的事,是有流民不愿意走,在得知能够回老家拿回田地跟房子,大部分还是很高兴的。
还有一小部分,有三十四人,宁愿留在前山村,过着寄人篱下风餐露宿的生活,也不愿意回丰收村老家。
“陆珩媳妇,你看这该怎么办啊?”村长没有应对的办法,总不能强行把人给轰出去。
到时候前山村的名声还不被搞臭了。
明明是在做好事,却惹上这么大的烂摊子,果然好人难做。
“先去统计下人数吧。”秦安安大致猜出了原因,想留在前山村的流民,都是些贫苦的人。
与其回去过吃不饱饭的日子,倒不如留在这里,还能混口饭吃,有个地方住。
秦安安没有什么好想法,前山村也不是什么圣母院,收留这些赖在这里的流民。
当然,这其中也有些特例,是年纪大了,不方便行动,在逃难的路上家人都死光了。
孤苦伶仃的,看着空荡荡的家,回去了也是徒增伤悲。
对于这种情况,秦安安还是愿意收留的,况且这群人也不是像潘氏,那种好吃懒做的性子。
来到流民营,村长统计下了人数,一共二十七人。
其中有大半都是年纪偏上的老婆子,秦安安注意到于田跟潘氏也在里面。
“刘婆子,你收拾一下东西,以后跟秋花住在村西第二户的空宅子。”
前些年因为村子闹饥荒,也有不少村民走了,村西这边就空出了好些宅院。
秦安安准备把这些性子好点的流民安顿下来。
“秋花,你愿不愿意以后跟刘婆子互相照顾?”秋花是个中年寡妇,全家都饿死了。
经过这半个月的观察,秦安安知道她是个手脚勤快的,干活也利索。
“当然愿意,倒是刘婶子别嫌弃我就行。”秋花挠了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
因为全家七八口人,就她自己活下来,就被那群长舌妇扣上了一个一顶命硬的帽子。
“秦娘子,你不能这么差别对待啊,凭什么我们没有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