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三天一场,一共九天,秦安安就在四海城搜罗各种食材,给陆珩做滋补的药膳。
“刘兄你看,那不就是陆秀才的娘子吗?”
秦安安正端着药膳,准备送到陆珩的房间,就被大堂的两个秀才指着脊梁骨讽刺。
“要我说这陆秀才也是命不好,摊上这样的女人,在外抛头露面,把自己的脸都给丢尽了!”刘秀才的话里,丝毫不掩饰对秦安安的贬低。
对于这种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秦安安是懒得理会的。
“哼,陆秀才的文采再好有什么用,自己的女人不守妇道,简直是辱没了秀才的名头。”姓陈的秀才说道。
不守妇道?
这下秦安安可忍不了,这不明摆着为了抹黑陆珩,硬生生泼脏水吗?
“陈兄说的有道理,听闻那陆秀才娶妻过门的时候,已经是个废人,保不齐这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刘秀才说的话更加荒谬。
在他看来自己说的就是有凭有据,一个男人都站不起来,怎么行夫妻之事?
“我瞧着那两个孩子的模样跟陆秀才也有几分相似。”
“陈兄有所不知,那陆秀才有个堂弟,说不定这种事就由他代劳了。”刘秀才老家也是江源县那边的村子,对陆家也算有几分了解。
尤其是最近前山村的村民,生活都变好了,豆腐坊的事情也传了出来,附近十里八村都知道是陆家的婆娘带的头。
刘秀才也知道秦安安是那个有配方的人,心生嫉妒才故意这么讽刺她。
“原来如此!”
陈秀才一副了然的样子。
两个大男人一唱一和的演双簧戏,大堂里的其他人就像看客似的在旁听。
秦安安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之所以没发作,就是看这两个人能说出多难听的话来。
她将药膳送到了陆珩的房间后,又折返了回来,在厨房舀了一盆脏水。
‘哗——’的一声,两个秀才被泼成落汤鸡,头上还挂着几片烂菜叶子。
“呦,就听见两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的,一不小心手滑了。”
秦安安就是看准了这两个秀才站的位置,确定不会溅到其他人,才把水泼出去的。
“你!”
“这年头读书人的心就那么龌龊,像个长舌妇似的胡说八道。”
陈秀才刚要发作,就被秦安安一个眼刀子给震慑住了。
“你这个女人好生不讲道理,我跟陈兄不过是说了两句事实,就让你如此对待!”
刘秀才恼羞成怒,对着秦安安就是一通数落,丝毫没觉得自己有错。
这是一种来自读书人的优越感,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哪怕是他说了难听的话,秦安安都没资格指出来。
“事实?你有证据证明我跟我小叔子有染?还是亲眼所见我们行周公之礼了!”
此话一出,震惊了在场所有人。